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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8月27日星期五

為無辜死傷者討回公道

菲律賓鎗手挾持人質,最後導致多名香港旅客受傷及死亡第四天,於沉重與悲憤的心情下,呼籲全港市民為傷者及死者討回應有的公道。

人命寶貴,不容踐踏;這是一項基本原則,這是因為所有人生而平等,這是因為無人擁有操控別人生死的權力。

事件令所有港人感到震撼、悲痛、忿怒、可惡。算是更多的形容詞,也無法概括港人所感受到的複雜情緒。發展到今天,縱然鎗手已伏法,可事情並未因此結束,因為根據所有可見可聞的事實,菲律賓政府無意為事件作出恰當的承擔。

對於菲律賓政府的指控,不是無的放矢。

當菲律賓的民選總統,面對傳媒引用當年俄羅斯劇院人質被屠殺的事件作例,向世人狡辯是次菲律賓挾持屬同類事情,這已反映出整個菲律賓政府所恃的怎樣的一種態度。說得明白,就是他們無意為事件負責,亦無懼因為這種不負責任帶來甚麼後果。

然後,菲律賓政府官員,提及港人作出報復行為,全屬轉移視線的技倆,企圖把自己由始作俑者的身份,變為受害者。這些舉動,再度證明菲律賓當局諉過於人。

再者,菲律賓參議院議長認為「菲律賓毋須向香港道歉,因為這類事件在任何地方,也有可能發生」,但我們更非常明白這些「可能發生」的事情,並不一定會出現死傷無數的結局。對於這種表示,令我們絕對相信菲律賓政府根本不會為事件負上丁點責任。

假如,我們只是希望香港以至中央政府,透過外交手段敦促菲律賓政府正視,那麼,我們對事件中不幸死傷者的震撼、悲痛、忿怒、可惡,與及所有所有的感受,都只會幻化成一些不著邊際的情緒,亦只能如所有情緒隨時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那麼,事件中的死傷者,只會成為人類醜陋歷史裡的幾句言語,其中沒有情感、沒有公道、沒有教訓,更重要是他們的犧牲,變成歷史長河裡的必然,而既屬必然,那麼價值何在?

如果,我們真正認為他們的死傷有著非常高的價值,那就必須為他們把那些價值彰顯,而不是讓他們為政客用作政治公具,然後於無利用價值後棄如糞土。

若然要為他們討回公道,彰顯以生命換來的價值,則作為港人可以做的事情,就是以一切經濟手段對菲律賓進行制裁。我們無必要以頭腦發熱的心態仇視所有菲律賓人,然而制裁並非出於無理性的仇視。相反,制裁是理性的手段,否則聯合國對某些國家進行制裁都屬無理。進行制裁目的,不過是希望菲律賓政府從痛而不死的情況下,認真對整件事情反省,然後將反省後的結果,以具體的行動回應所有的香港人,而非透過民間零星的道歉馬虎了事!

有人或許會認為,現在對菲律賓進行任何形式的負面行動,都屬仇視,而且有可能會影響到無關的其他菲律賓國民。對於這些看來理性卻不知所謂的理性,其論據基礎全無。原因在於,菲律賓政府是由民選產生,所以他們的所作所為,在民主原則下,所有菲律賓國民亦要共同承擔。

對待這些大是大非的問題,實無須以婦人之仁,套住伸張公義的良心。

希望我們的每分微力,可以為死者帶來真正的安息,為倖存者抹去恐怖的陰影。

2010年8月22日星期日

光明使命

萬年孤寂的火星,因為地球人為了移居的關係,改變了她一些本來面貌。然而,未確定那些改變是好是壞以前,首先卻要解決一場看來無法避免的衝突。莫非,世上所有的改變,都離不開「未見其利,先見其弊」的格局?

隨著超人迪加的出現,人類與怪獸在力量間的差距,已然大大縮減,甚至於超人力量的掩護下,有著反先的勢頭。「狐假虎威」,看來是人類最能把握的技能。

兩頭怪獸,亦從攻擊戰鬥部隊,改以迪加作為目標。

牠們分別從不同方向,各自以角上發出的激光攻擊迪加。可是,縱然迪加久別戰場,他還是可以從容的避過來襲。他一個鯉魚翻身,便躍過所有激光,降落到其中一頭怪獸的背後。然後,他以強而有力的雙臂,把怪獸緊緊的熊抱起來。他大喊一聲,把怪獸抽離地面,往後以一個背摔將怪獸狠狠摔回地上。金星四冒的怪獸,不斷發 出哀鳴,彷彿在呼喚同伴作出救亡。

另外一頭身型比較大的怪獸,看到同伴被襲,氣得連衝帶滾的撲去把迪加撞倒。迪加還未及站起來,那頭怪獸又再重施故技,把他再撞一次。兩次的撞擊,怪獸總算把迪加退到一個無法再對牠同伴施襲的距離。

但是,怪獸看來並不了解超人的戰鬥力是如何厲害,距離根本不會阻礙超人發出攻擊。反之,超人擅長的正是有一定距離的攻擊。已然穩住陣腳的迪加,一雙前臂水平放於胸前,明顯這是死光攻擊的前奏。果然,超人發動招牌的「十字死光」,直射那頭依舊倒在地上的怪獸。

身型較大的怪獸,眼看同伴即將被殺,牠倒沒有想過自身的安危,雙腿奮然用力一蹬,直向死光處撲去。強烈的死光照射到牠的身上,滋味不見得好受。倒在地上的怪獸,看著同伴不顧一切的保護自己,除卻發出非常響亮的怒吼,牠還不理痛楚猛向迪加衝去。

從兩頭怪獸相互扶持的情況去看,依人類世界的演繹,牠們應該是一對情侶,或是更甚於情侶的關係。

不知是牠的怒吼帶著甚麼奇異能量,又或是其他理由使然,迪加忽然停下死光,而那頭身型較小的怪獸亦停下步來。戰事從劇烈非常,作出了一百八十度的改變。一切的活動突然靜止,整個火星變得死寂。可是,回復死寂才是火星的正常模態!

迪加望著兩頭受傷的怪獸,心裡若有所思。他環顧了目光所及的那片火星土地,似乎領悟到一些事情;一些極為簡單,但總是忽略的事情!

控制室裡的麗奈,雖然並非處身現場,但是她看來與迪加有著相同的領悟!或許,這些就是戀人間的「心有靈犀」。不過,獨有的「心有靈犀」所能覆蓋的只有他倆的心靈,卻不見得其他人一樣感覺得到。

「迪加為甚麼停下來,不去消滅怪獸?」平田中將恨得咬牙切齒。

忿忿不平的平田,跳上停泊的鳳凰戰機,啟動引擎直飛向怪獸。他解封了集束光子炮的開關,準備對兩頭怪獸送上致命一擊。

集束光子炮發射前夕引起的衝激波,把思想中的迪加帶回現實。他發覺鳳凰戰機的狀況,正想阻止卻慢了一步,強烈的光束而毫無保留地直射兩頭怪獸,牠們的生命危在旦夕!迪加無暇細想,千鈞一髮之際,他以光的速度瞬間轉移到兩頭怪獸身前,以身體把集束光子炮擋下。這個震撼的舉動,不只把平田中將攝住,而且亦令麗奈感到驚訝,繼而是驚呼:

「大悟。。。。。」

以超人的身體是從光能量所結構起來處看,本可與集束光子炮的光兼容吸收。但是,那股集束光子炮帶著的怨恨,卻把其中的能量污染,變成帶有黑暗的光。這些帶著黑暗的光,與迪加純光明的身體並不協調。所謂不協調,並非是如磁鐵兩極般排斥,而是會產生出一種格格不入的情況。經由那種情況引起角力的力量,正是超人們最害怕的黑暗力量,亦即是可以令迪加變成暗黑迪加的力量!

果然,隨著迪加痛苦的消身,他身上的條紋完全變成黑色,那同時代表大悟無法駕馭那股黑暗力量,變為暗黑迪加!

暗黑迪加甦醒,意味著毀滅與死亡的出現。對於間接幫忙他重生的鳳凰戰機,送上的就是死亡光線。

暗黑迪加將要做的事情,非常明白的麗奈只有聲嘶力竭的喊道:

「大悟,不要。。。不要被黑暗打敗大悟!你快清醒過來!大悟。。。。」

未知是否大悟仍未完全為黑暗吞噬,在一恍間死亡光線失卻準頭,只能射斷鳳凰號的機翼而令它墜落。還好,鳳凰號雖然被擊落,但堅固的它仍然可以保住內裡所有人的性命。

消除了鳳凰號的暗黑迪加,並未感覺滿足,他仍然需要以毀滅作發洩。觸目所及,能讓他肆意發洩的,便只有兩頭受傷的怪獸。暗黑迪加仰天狂嘯,然後向怪獸發動攻擊。他的身手並不比光明迪加厲害,但是他對毀滅一切的決心,令到他的攻擊變得異常凌厲。才幾下拳腳交加,便把兩頭怪獸打得倒地不起!

然而,重創獵物並不是暗黑迪加的目標,最後他仍是以毀滅對方為樂!故此,兩頭倒地的怪獸一日未死,他還是不會放手。只見他雙拳緊接著,那正是他發動終極死亡光線的前奏!

至此,不管是麗奈的吶喊,或是怪獸的悲鳴,似乎都無法動搖暗黑迪加殺戮的獸性;終極死亡光線終究還是向著兩頭怪獸發射。

悲劇看來無法避免,但是,卻不一定會發生!

突然,天空降下兩道強光到達地上,並且從模糊變得明確。光芒漸漸散去,留下的是兩個巨人;超人光明與及超人梅比斯!

兩個超人不約而同,發射死光把終極死亡光線截下。兩股光明而強大的力量,與一樣強大但黑暗的力量開始角力。終於,兩方超人所發出的力量相互抵消,兩頭怪獸暫免於死亡。

暗黑迪加對於光明與梅比斯的阻撓感到極端忿怒,二話不說便向他們衝殺過去。面對暗黑迪加的猛攻,光明與梅比斯選擇不作硬拼。

他們分別繞到暗黑迪加的兩旁,然後各自發出一道光芒,交織下形成一個電網,就往暗黑迪加著纏去!被纏的暗黑迪加動彈不得,只是他愈是掙扎,電網就愈纏得緊!暗黑迪加露出痛苦的神情,這下可苦了甚麼也幫不上的麗奈。

「超人光明,超人梅比斯,請你們不要傷害大悟!」麗奈通過揚聲器向兩位超人請求。

梅比斯只向麗奈所處的地方望了一眼,回過頭來時光明向他點頭。然後,兩個超人分別作出兩個後翻,半蹲在地上發射超人死光到被電網所纏的暗黑迪加身上。同時接收兩股強烈死光的暗黑迪加,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痛苦。可是,他身上的痛苦,遠低於看著愛人受害的麗奈那份錐心之痛。

「你們為甚麼不放過大悟,他也是超人,是你們的兄弟啊!」麗奈大聲吶喊。

充滿哀怨與不忿的吶喊,竟無法動搖兩位超人。死光愈來愈猛烈,直到光芒強大到讓人睜不開眼!終於,光芒過去,暗黑迪加消失,只剩下兩個屹立著的巨人!

迪加的消失,對麗奈來說是意味著陰陽相隔。她已停止了吶喊,卻是眼淚都無法停住。

當所有人都為迪加的消失而發展出不同感受的時候,一道強光從天而降,奇蹟出現;迪加重新出現,而且不是暗黑迪加,而是光明迪加!

對於這個景象,麗奈既開心又疑惑,卻是迪加透過心靈傳遞對她說話,她才放下疑慮。
「麗奈,我回來了!」麗奈耳朵傳來大悟的聲音。

「但是,剛才。。。到底是怎樣一回事?」

「剛才光明與梅比斯,並不是要毀滅我。相反,他們是以光明驅走我身上的黑暗,我才可以回來。」

「原來如此!那麼,戰鬥是否完結?」

「都完結了!你看,光明跟梅比斯正在為那兩頭怪獸療傷,之後牠們會返回地底。」

「事情總算完結!」麗奈鬆了口氣。

「不,還有一點小事要解決。」

「甚麼小事?」

「等一會我完成後再跟你詳細解說。」

說罷,迪加發動超人死光,續漸把整片火樺樹林燒毀。

「大悟,你瘋了嗎?幹麼要摧毀樹林?」麗奈質問。

迪加沒有回答,他只繼續把樹林消滅。直到最後一株火樺樹被燒毀,迪加才停下來。

「大悟,你到底在幹甚麼?」麗奈語氣不惑中帶著怒氣。

這時,空中傳來超人光明的聲音:

「麗奈,迪加在做正確的事,那不是破壞,而是以破壞的手段消除破壞。」

「我不明白啊!」麗奈對光明的說話一頭霧水。

「這些火樺樹的根,深入到地底十到三十公里遠,影響著這裡本土生物的安全。」

「就是那些怪獸?」

「對!那些影響對成年生物的問題不大,但是對年幼的生物確是造成致命的傷害。那些生物,其實好像地球某些鯊魚在海裡不停游動攝取氧氣一樣,在地底活動以攝取沼氣生存。但是,那些火樺樹的根阻礙了那些年幼生物,牠們並不如成長的一般有力量可以排開那些樹根。亦因為火樺樹愈生愈多,牠們種族的存活受到威脅。才逼不得已把樹林破壞。」

「原來是這樣的。」麗奈至此明白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這個時候,超人梅比斯補充說:

「人類現在確需要徹底的自省,你們所謂的開拓未來,從行為上去看其實是毀滅未來。你們只知道向外不停苛索,把地球破壞以後,便以同樣的心態對待其他的星球。回顧過去百多年的人類史,這些事情重複又重複在發生。山崩海嘯、地裂土移,你們幼稚地歸咎於天,但是人類無理的開發,其實才是造成災難連連的一個重要源頭。正如這次的事件,你們為了改造火星成為適合人類居住的地方,肆意破壞而完全妄顧這裡的一切,造成了不必要的對抗。到底,無知的人類是否要到你們被宇宙遺棄 那一天才會醒覺?」

「但是,難道我們透過自力求生存也不該嗎?」麗奈反駁。

「自力求生存?這些說話,在任何一個生命的口中說出來同樣冠冕堂皇。那些你們口中的怪獸,何嘗不是自力求生存?這樣的各自表述,代表著甚麼?說穿了,那不過是自以為較其他生命高尚的廢話。而正因為這些廢話,便造就了一場又一場的戰爭,當中各有死傷,卻沒有解決過真正生存的問題。那些於無謂衝突裡死傷的生命,為的不是自力求生存嗎?但結果卻是相反,這不是很諷刺嗎?」

「那麼,這些矛盾怎樣才可以解決啊?!」麗奈感到非常無奈。

「我們不是全知的智慧者,關於這一方面,我們超人一族仍舊在探索之中。不過,我們比你們優勝的地方,不是在於力量的大小,而是那顆不停反省的心態,結集成各自心中的光明。亦只因那分光明,我們才能衡量行事的進退對錯。」

「大悟。。。」未然得到答案的麗奈,轉而向迪加發問。

「麗奈,光明與梅比斯說的都是實話。我們所謂的開拓未來,確實是走在歪路上。真正的開拓未來,應該是不會為任何生命帶來苦難,更加不會因為開拓個人的未來而剝奪其他生命的未來。看來,我確是待在火星休息得太久,現在已有需要向更遠的未來進發。麗奈,妳願意跟我一起去開拓真正的未來嗎?」大悟說明自己的意願。

「我願意。」

(完)

2010年8月18日星期三

傳說中的巨人

遙遠的未來,只是人們消極思想裡的產物。因為,未來從不遙遠,而是一直在眼前,等待著人們勇敢地進入。

火星植物園,是人類對未來肯定的成果,而將成果繼續發揚光大的使者,就是身處其中的大悟與麗奈。

「大悟,快過來。」溫室外的麗奈大聲呼喊。

「麗奈,現在不成啊,因為要研究出現問題那株混種的羊齒植物,它對火星的土壤似乎產生抗拒!我要先把它處理好!」大悟邊對植物研究邊說。

「但這裡亦出現很奇怪的狀況啊!」麗奈的聲音帶著驚恐。

聽得出麗奈說話的不對勁,大悟急忙放下手裡的工作,然後向麗奈處走去。

麗奈身處的地方,是片非常廣大的土地,當中種植了很多不同的植物,有些是在地球上移植過來,有些則是在火星產生的全新品種。土地的上空,有一抹如輕紗的能量場籠罩著,目的是不讓空氣洩漏。

大悟剛進入土地,便意識到麗奈驚慌的原因;在不到一千米遠的地方,本來有一大片「火樺樹」造成的樹林。那些「火樺樹」是地球樺樹的變種,跟它在地球的遠親同屬喬木,但其生長就不是遠親中小喬木的型態,而是比地球上大杉樹還要軒昂的模樣。由此得知,當這樣的一個樹林忽然於一個晚上之後消失得八九,那是多麼令人 震撼的一件事情。

「大悟,那些樹。。。那些樹都跑到那裡去了?」麗奈仍然難掩其驚恐。

大悟沒有回答。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他不懂怎樣回答!

良久,大悟終於開口說:

「麗奈,有否翻看從昨晚到今天的錄像?」

「噢!對啊!那我們快到控制室吧!」

兩人帶著極懷疑的思緒,腳踏著比平常快的步伐,不消兩分鐘便走進了控制室。

大悟的手火速在按鍵盤,準確的搜尋到昨夜的錄像。

從影像所見,晚上一如過往,有的只是死寂;火星獨有的死寂,跟他倆在那裡經歷過的千多個晚上並無分別,直到接近晨曦初現的時候,情況起了變化。在那片樹林裡,忽然產生出大量的霧氣,那種情況是以往從沒發生過的。然後,不到三兩分鐘,霧氣便擴散到大半個樹林,而且愈積愈厚,令人完全看不見樹林裡的乾坤。才多五分鐘,濃霧散去,樹林就變成他們剛才所見一樣,消失了大半。

眼前這些不可思議的現象,完全超出了兩人的知識範圍。在毫無頭緒的情況下,大悟選擇向地球的司令部匯報及要求協助調查。

地球司令部亦覺得事件非常詭異,決定派出一行五十人的精英前往火星支援。這個五十人的隊伍,除卻地球頂尖的植物學家及科學家以外,還有一小隊為數二十人的戰略組,目的是防範任何突發事故。

縱使星際旅行已不是甚麼大事,但從地球出發到火星,還是要用上十天八天的時間。大悟與麗奈於這段等待期間,心情一直忐忑,為的是一股未明的恐懼纏繞心頭。

終於,支援隊將於兩小時後著陸火星,兩人心裡的大石總算放下一半。太空飛船,從本來如芝麻般大,漸漸變得輪廓分明。出奇的是,來的不是一般的研究飛船,而是可以進行戰鬥的太空旗艦!

大悟看到這個情況,心裡就知道事情並不簡單,至少地球司令部覺得並不簡單。

「大悟,為甚麼到來的是摩沙號?」麗奈也察覺到不平常。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司令部發現一些我們未知的狀況?」

「我有種不詳的預兆,以往要戰鬥的感覺似乎回來了!」麗奈感到一陣心寒。

「不要胡思亂想,戰鬥已經過去。我們不是為戰而來這裡,你忘了我們是為人類開闢新天地而來的嗎?」大悟企圖抹去麗奈的憂慮,但他自己何嘗不是滿腦憂慮?

「對!可能是我杞人憂天吧!」

兩人話語間,摩沙號已著陸於火星的土地上。簡單迎接過支援隊,他們馬上在控制室內展開會議,商討如何對事件展開調查。

支援隊首席科學家戴維爾於翻看過錄像後說:

「這確是個奇怪的現象,我以前從未看過。」

「會不會是外星人攪破壞?」平田中將說道。

這位平田中將,對外星人有著非常偏見,原因是他的一家多年前死於外星人侵略地球的時候。所以,他對外星一切的生命毫無好感,相反每愛殺之而後快。

「平田先生,這結論會否太武斷?」多年待在火星的麗奈,成了個不折不扣的反戰者。

「妳曾經也是科研隊的戰鬥員,不會不懂得外星人是多麼的狡詐與兇殘吧?」平田反駁。

「但是,我們根本沒證據說明這是外星人所為!」麗奈依然不甘示弱。

「我們的職責,是要預防萬一。等到外星人來襲便太遲!我建議先在肇事地點進行戰略佈署,然後你們才開始調查。」

「不行。火星不是戰場!」麗奈仍舊反對。

「麗奈小姐,我覺得平田先生也有道理。」五十嵐指揮官說道。

「但是。。。指揮官,我們是被授權可停止火星一切戰爭活動的啊!」大悟加入抗議。

「可是,大悟先生,這是非常時期,而作為今次任務的指揮官,我有責任保障所有參與行動人士的安全。所以,請你明白這是逼不得已的決定。」五十嵐語出決斷。

「我看佈署不是問題,反正事情跟外星人是否有關仍屬未知,佈署作為一個保障安全的安排亦未嘗不可,這與戰爭還有大段距離。」戴維爾為事件作持平的分析。

「既然大家都認為應該這樣,那麼我不反對就是。不過,我要強調,非必要的話,武器還是不要使用,好嗎?」大悟放棄爭拗下去。

「好的。我們會非常克制的!」五十嵐答應。

會議繼續到兩個小時,基本的策略與行動已有安排。散會後各人馬上就位,希望可以趕在日落前完成基本佈署。

「五十嵐指揮官,請留步!」大悟急忙把指揮官留下。

「有其他事情嗎?」

「對!有件事情想問清楚。」

「甚麼事情?」

「司令部出動摩沙號,而且又出動戰鬥部隊,是否探測到火星有甚麼異樣?」

「大悟、麗奈,不瞞你倆,我們確是發覺火星有些異樣。那是三個多星期前的事。」

「甚麼異樣?」

「我們探測到火星地下十到三十公里的地方,有大量不尋常的地殼活動。」

「那代表甚麼?」

「那些不屬於星球本身的自然地殼活動,相反更似是由一種智慧所發動。」

「一種智慧?」

「對!所以,司令部為安全計,才會派我們一起到來。」

「那麼,你們有甚麼頭緒沒有?」

「至今還未有!」

正當大悟與麗奈想追問下去,外面突然傳來隆隆的炮火聲。

「發生甚麼事?」五十嵐通過無線電向戰鬥部隊發問。

「報告指揮官,我們剛到達現場的時候,正要安裝鐳射防護系統的時候,有兩頭怪獸忽然從地底冒出向我們襲擊,我們現在開火還擊!」

聽到怪獸出現,大悟與麗奈馬上從控制室調教攝影機到出事的地方。影像所見,果然是兩頭高逾摩天大樓的怪獸。牠們的樣貌非常猙獰,頭上長了三根呈品字型排列的角,雙眼血紅,兩臂看似長滿肉瘤,更恐怖是有一對既大且鋒利的前爪,足以撕碎一切。

戰鬥部隊雖然展開強烈攻勢,但攻擊對那兩頭怪獸而言似乎比搔癢還輕,一點都構成不到傷害。然而,雖說沒有物理傷害,卻牠們都被惹火了又是不爭的事實。

突然,其中一頭的三根角產生出幾條相互交錯的電光,然後數條電光合而為一,變成一道非常強烈的激光,向地上的鐳射防護系統射去,隨後連連如雷鳴的爆炸聲過去,地面的防護系統,已被消滅得一乾二淨。

眼見戰鬥部隊陷入險境,大悟轉身離開控制室。麗奈眼利,發覺大悟的舉動後跟隨而去。在走廊上,麗奈把大悟喊住。

「大悟,你不是告訴我要去作戰吧?」

「麗奈。。。」大悟默認。

「你已經不是迪加,出去只是送死!」

「不是的!你忘了嗎?我還可以變成暗黑迪加!」

「不可以!你變成暗黑迪加的話,你便是重投黑暗,沒法回頭!」

「不會的!麗奈,你要相信我。我一定可以用內心的光明戰勝黑暗。而且,除了變成迪加,我們是無法阻止那些怪獸的。」

「大悟,不要。。不要!」

「麗奈,你一定要相信我!」大悟眼神唯有的是堅定。

對於大悟的抉擇,麗奈雖說萬分無奈,卻是作為對方的另一半,她只有接受,並只能默默為他祝福。

麗奈的心意,大悟瞭解,卻不得已。

他把手抬起,裡面已緊緊握住暗黑迪加的變身器。

一道強光過去,大悟已變成那個傳說中的巨人;「超人迪加」!

(待續。。。下集大結局)

2010年8月4日星期三

犯賤何價

大法官包致金姪女因襲警被輕判的案件,被捧為城中熱話。有說是香港法治已死,法律淪落到單為權貴服務,也有說輿論為法治加壓,最終會破壞香港賴以成功的司法獨立精神。

一件普通案件,到底為甚麼會惹來社會發出這麼多的聲音?事件又是否如上所言,是法治已死的徵兆?苟如是,那是權貴殺死法治?還是輿論破壞法治?

法庭判決案件,是根據法律作出訟裁,而法律的制訂,是因應公義對所有受法律所規範的人帶來保障,故此才有所謂「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觀念產生,並且普遍被認同。

那麼,從法律彰顯公義的根本著眼,研究是次案件是否合乎公義,則應該可以輕易判別是非黑白。

要 從公義開始推論,首先要解決何謂正義的問題。撇開如古希臘哲學家亞里斯多德《倫理學》對自然正義的說法不談,就現代人文社會,或曰先進司法獨立國家或地區,都習慣把正義區別為「程序正義」(Due Process or Procedural Justice)與「實質正義」(Substantive Justice)。

兩者對正義的定義並無分別,分別只在於如何行使「正義」作判別對錯。若正義是目的,兩者可被視為非必然但充分的手段,而通過這些手段達致目的。

那麼,這裡又要先了解「實質正義」與「程序正義」所謂何事。

所謂「實質正義」,簡單地說是正義於事件上所顯示的終極狀態,或可簡單地了解為「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可是,要達到「實質正義」所描述的狀況,前設是獲得大量的資訊,以至能充分達到絲毫不倚的判斷。問題卻是,在每項需要用上正義判決的事件裡,我們並不一定可以做到,就好比「清官難審家庭事」一樣。透過法庭 裁決,同樣會出現剛述情況。故此,當要判斷正義,及行使因應正義判決的相關賞罰的時候,就會依「程序正義」的法則進行。

「程序正義」,就是因應我們無法斷言甚麼狀態才是符合正義的終極狀態產生。所以,我們都必須遵守某些公正的程序,凡是按照公正程序所產生的結果,就應該被視為正義的結果。
正因為「程序正義」乃是逼不得已的產物,故此它必須存在相當的普遍性,而盡量減低特殊性。當中的幾個基本原則必須遵守,即中立性,勸導性爭端以及解決。(欲知詳情,建議參閱美國學者戈爾丁的《法律哲學》)

說了那麼長的序言,那麼包致金姪女的襲警案,於行使正義為基的本子上,又該如何定奪?
首先,我們無須從「實質正義」入手去判定事件。因為,假如從「程序正義」的角度出發已經證明事件並非達到一個正義判決的話,便無謂在「權貴殺死法治,還是輿論破壞法治」的枝節上打滾。

「程序正義」的其一要點是中立性。所謂中立性,強調的是與自身有關的人不應該是法官;結果中不應該含糾紛解決者個人的利益,及糾紛解決者不應有支持或反對某一方的偏見。另外,於解決原則下,糾紛解決者的中立性、程序的對等性、合理性、自治性、及時終結性、終結性、人道性都必須符合。

根據以上關於中立性的定義放到案件上,驟眼看去並無不妥。可是深入一些去研究,於「不應該含糾紛解決者個人的利益」這兩點之上,我們可看到一些端倪。

被 告人是包法官的姪女,那麼我們是否有權懷疑當審法官與包大人的關係?固然,這種質疑近乎無的放矢,蓋以這種邏輯無限伸延,這單案件將無法為任何法官作處 理。但是,亦因為包法官的緣故,懷疑雙方的關係,以致作出利益的聯想亦屬合理。故此,要解決公眾疑慮,一就是主審法官對市民公開交代,再不就是委任另一個 法官對事件作裁決。

再者,於解決原則下,是次案件判刑的合理性絕對受質疑。因為襲警本身屬嚴重罪行,象徵意義及實際情況乃是真正對法律作出挑戰。而且,根據過往的案例,單是第一次襲警的判刑,都可能較是次案例為高,更何況她已是三度被控襲警?

就以上兩點所見,足以證明是次案件的結果,已無法達到「程序正義」原則的要求,換句話說,判決結果並不正義。那麼,誰破壞香港的法治,不就已經明明白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