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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7月31日星期五

餘此這般


夢迴頻呼小玉聲
醒來方覺早忘情
培蓉落得花謝去
四野只剩新草青

北雁南往影漸遠
漫天飛舞蒲公英
唯有寄情天與地
流水淙淙喚句卿

2009年7月22日星期三

敵視你

高尚的東印度公司(The Honorable East India Company),這個名稱看來非常陌生。不過,如果說出另個名字;英國東印度公司(British East India Company),相信不少人會有些印象。

假若,一時之間還記不起這個是甚麼來頭,如果加上「鴉片戰爭」與及「南京條約」歷史的話,想該會有點眉目。

沒錯,高尚的東印度公司,正是發動鴉片戰爭的元兇,亦是寫下近代中國喪權辱國歷史的其中一個重要角色,更令中國人開始背負「東亞病夫」的污名。(先不要斟酌「東亞病夫」的由來,只就外國人曾如何認真看待這個污名即可)

往後,經歷過比古時越王更形悲壯的百年生聚與教訓,雖未能讓中國人完全蛻變成為耀世的民族,卻最少還是可以抬頭作人。

然而,未知是否中國人受到不可逆轉的詛咒所支配,東亞病夫的陰魂,隱然又有重新附在中國人身上的趨勢。不過,今趟不是由日不落帝國攜來,而是他們的後裔美國帶起。

最近,有「夢幻王國」之稱的迪士尼,以強盜的邏輯把欠港人的六十二億五千萬鯨吞,而特衰政府更發揮特衰本色予以配合,兩者合起來重新演繹一幕現代版的「南京條約」。(詳細資料按此)

假如,有人以為用喪權辱國來比喻今次事件,只是極端民族或民粹主義者的無病呻吟,那麼,不禁要對持有這些見解的人作出兩項建議;第一,先去了解自己所說的是甚麼?第二,去看三世書,對自己前世是否欠了迪士尼了解一番。

明明白白的一宗搶劫,雖有立法會議員在議事堂上聲嘶力竭地抗議。可是,到了投票表態的時候,一眾日夜夢囈「公平、公正、公義」的議員,失蹤的失蹤、棄權的棄權,他們到底甚麼葫蘆賣甚麼藥?對於這群所謂民主先鋒,已不想再花唇舌去批評他們整體上如何不堪,只是當他們在民生事務上還愛作怪亂事,那就不得不明白指出。

那麼,不評政府的不該,不論政客的不堪,不罵企業的不義,還剩下甚麼好說?可是,作為一個分秒活於這個地方的市民,難道真的對近年發生愈來愈多不仁不義的事情無動於衷?

據說,坊間出版了兩本關於中國堀起的書;《中國可以說不》、《中國不高興》。對於這些摘機奉承,荼毒人心的書籍,並沒有推薦的意圖。只是,兩本書的名稱,卻是香港人要反思的兩個問題。到底,我們還會否說不?我們還會否表達對現狀的不高興?

縱然,有些港人會嚮往來生不作中國人,但現實卻是今生還是中國人。不論選擇避走他方,或是真箇希冀當個外國人,卻是無論走到那裡,流著的血液仍舊是出於那片土地。除非已覺知明天定必兩腳一伸,否則很難想像還要這樣活下去?!實行全民與政府處處對著幹,雖未知能夠改變多少,但是能夠改變卻是必然。問題只是,我們選擇不為?還是甘願自宮變成不能?

2009年7月17日星期五

香港怪招

董建華在任特首的時候,曾經在立法會內哼出此句名言;膚淺的人,是很膚淺的。

三十年前,無線綜藝節目《歡樂今宵》,是每個擁有電視的家庭必看節目,其中一個受歡迎的環節喚作《怪招》。

韶光荏苒,物轉星移。但是,人對遙遠的記憶,卻總教近來的深刻與鮮明。這種情況,對經歷過七十年代及董治時期的曾蔭權而言同樣適用。故此,民望低下的老曾,便以「橋不怕舊,最緊要受」的心態,並企圖學溫總對民眾溫情的態度,突然召集十八區區議會正副主席商討打擊青少年吸毒問題,望以膚淺的思想制訂膚淺的政策,及一大堆既花且怪的招數,達到自擾擾民的終極目的。

關於老曾及一眾膚淺腦袋集合後的建議,可用以下怪招來概括。

「落閘放狗」。顧名思義,就是把學校變成為古代的羅馬鬥獸場,供權貴觀看緝毒犬大戰毒學生。假如,你確是染上毒癖的學生,給緝毒犬找到出來,就是你不走運。相反,假使你睿智過人,給走漏了眼,那麼你仍可照毒下去,直到你被毒死或下趟走不掉為止。另外,假如你是沒有吸毒習慣的良好學生,卻不知就裡為緝毒犬盯上,那麼勸你還是不要抗辯,草草承認了事。否則,一眾制訂策略的官僚以至疑似道德人士,誓必會為堵住坊間對策略的質疑,而令你受盡苦頭來逼使你承認是吸毒,甚至會強制令你染上毒癮。那麼,倒不如你一早承認,又或是更積極的做法,就是現在先染上毒癮!

「請你早唞」。這個點子有點迂迴,但不難理解。簡單來說,就是以破壞合法經濟活動(立法禁止十六歲以下人士在凌晨等時段進入網吧),去打擊非法活動。說實在的,這種新穎的做法,確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假如這個說得通,那麼是否說明網吧午夜後必然存在犯毒活動?若然屬實,先不論如何加強警方執法(近來還是少讓心靈脆弱的警察部煩惱為妙),首先是否把法例伸延到全港市民?否則的話,政府可能又要面對因法例歧視而起的訴訟!然後,更進一步又是否要取締全港網吧?

「無錢無力」。正所謂三軍未動,糧草先行,三歲小孩有讀書也懂的道理。可是,怪招卻把行軍調將的法則完全推翻。明知打擊毒害是長期戰爭(老曾也說要二十年),但是財力卻是弱得驚天地、泣鬼神!老曾對區議會表明「每區只能投放五十萬元抗毒,若資源不足,希望每區自行籌募經費」,但同時又說「青少年吸毒問題已非常嚴峻,且遍布各階層」。原來,非常嚴峻的青少年吸毒問題,比對四川重建而言還是不甚嚴峻,那就更不用將之與興建新政府總部的急切性作比較。也許,每區自行籌募經費可以成就更多「歡樂滿東華」式的活動在各區舉辦,雖所作許無實際效益,不過可能多了機會讓眾「善長人翁」因「解毒」之名而「慷慨解囊」!或者,政府亦可藉「解毒」再次向市民行銷債券集資,多集一千億投入炒賣市場,賺到利潤又何妨多投五十萬到每區?

「無髮無天」。運用簡單、準確及適時的驗毒工具為青少年驗毒無可厚非。問題卻是,說了但不知落實何年。老曾說現在要「見一個救一個」,但因驗頭髮的成本相對地高而猶豫不前。俗語有云;救人如救火,難道老曾覺得這場毒火尚未攻心,所以就來掉以輕心?或者,老曾心裡最想反而是「見一個死一個」,那毒害不就自然解決,何須政府操心?這個說法有一定的理論基礎,倒不是信口雌黃,大家參考政府如何對待輪候入住老人宿舍的長者後自當明白。

特衰政府之所以特衰,不是隨隨便便可以為有心人所抹黑,相反那不過是因果不昧的最佳示範。

為此,不妨贈特衰政府幾式《怪招》,以備老曾一旦受到圍攻時可以自保。

吊馬提壺醉八仙
你來我往用腳纏
當前招式勢漸亂
奴才大耍太極拳

2009年7月14日星期二

我又要援交

昨天路過醜兄的雅舍,看到《援交》這個標題。然後,今天心血來潮,相約舊同事午飯,臨別時他又提到「援交跟道德」的問題。

想是因緣具足,也就要隨大隊而寫援交。

「援交」這個詞彙來自東瀛,意思是援助交際,實際是甚麼形式的交易,相信不必贅言。日本人對建造漢字詞彙似乎情有獨鍾,卻是造出來的詞彙跟傳統中國用語又極不同,例如「經濟」,日本人把它的中國傳統意義重新塑造,最後更反過來讓中國人接受了那個意義,實屬「奇蹟」!不過,這個不是主題,唯有就此止住。

據說從事援交的人,一般認為援交跟其他出賣勞力的勞動者毫無分別。

假如,單單用道德並從此觀點切入討論援交,相信可以來回數十年以至千年也未能定論,這可從娼妓應否存在的問題裡得到印證。

那麼,援交跟其他出賣勞力的勞動者是否一樣?

討論以前,不如先行作些定義,以便往後不至混淆。

共產主義開闢者馬克斯先生認為;生產力 = 勞動者 + 生產工具 + 勞動對象。進一步了解,生產力可以為資本所購買,而一旦成事就是一樁交易。

以此為據,一個紮鐵工人在進行工作的時候,紮鐵工人本身是勞動者,生產工具是把鐵枝紮成合度的工具,而勞動對象就是鐵枝。假設,從事援交的人跟紮鐵工人同屬勞動者,則援交者本身是勞動者,生產工具是自己的身體,而勞動對象就是自己跟別人的身體。交易是通過有人願意付出金錢,或與金錢有直接關係的物品予援交者作進行。

從上可見,援交者與其他勞動者在工具運用方面有所不同,其不同在於其他勞動者有選取不同工具的能力,但援交者則侷限於使用自己的身體成為工具。不過,這些不同並未成為兩者決定性的區別。

那麼,我們再從換取價值方面著手,看看援交者與其他勞動者有何不同。

援交者從事的是純體力勞動型,當中不涉及智力的高度應用,所以要比較的話,只能跟純體力勞動者進行。

保守估計,一個援交者兩小時的交易費用是一千元,平均每日工作八小時,日薪就是四千元。對比其他從事純體力勞動及體力消耗相等的勞動者而言,這個價值肯定超出很多。然而,超出的部份可被視為用作購買生產工具及勞動對象,換句話說,援交者在勞動過程必然要同時提供生產工具及勞動對象,這種無法選擇的特性,跟其他勞動者有著明顯分別。

此外,一個非常重要的現實就是,援交者每次交易都在同時扮演勞動者、生產工具及勞動對象,而後兩者的屬性形同死物及貨物。

那麼,一個援交者的三個部分中有兩者不能視作為人,這個人還算否一個人?假如,一個援交者不被視作人,所有自然賦予人的權利、尊重以及其他事項還適用否?假如不適用的話,我們能否以對待一般物件的態度用到援交者身上?

未能回答以上的問題,援交者就不該以一般應用於人身上的任何法則去為自己的行為辯解,退而應從自己作為半人半貨物(或死物)的位置,確立另套法則和一般人進行商討,這才是援交者真正有效保護自己的做法。

問題卻是,援交者真的不喜愛作個普遍人?

2009年7月13日星期一

厚味臘毒

毒風熾盛,香港青少年濫藥吸毒的情況益發嚴重。有見及此,特衰政府憤然推出「校園強制驗毒計劃」,企圖以高壓的手段,把青少年從毒海裡統統拯救出來。

觀其義之深儼如海,自然受到社會各界的支持,當中慣以「成功爭取」為口頭禪的政黨,更對三百位家長及學生作出問卷調查,得出超過五成贊成強制驗毒計劃的結果。這裡要作一個補充,「成功爭取」政黨與傳統左派學校的關係尤其良好,不要說動員三百家長及學生,甚至三千也不成問題。

此外,人數不多的自由黨,於本月初訪問近七百名十八歲或以上人士,一成一表示知道自己認識的人當中有遇到校園吸毒問題,推算全港有逾九萬名學生曾接觸毒品及有吸毒習慣;近五成受訪者認為港府應以干預性或強硬措施處理校園毒禍,包括強制學生接受戒毒輔導等。

相對於以上「義憤填膺」的「校園強制驗毒計劃」支持團體,昨日又有以下一則趣聞。

禁毒專員黃碧兒昨出席公開活動時指,毒品問題迫切,已決定將「校本自願驗毒計劃」提前至新學年率先在大埔區學校推行,她承認計劃仍屬初步,將與區內校長及家長討論,稍後公布細節。

那麼不禁要問,是自願驗毒?或是強制驗毒?一時自願、一時強制?還是如「搓胸」勤所言;先自願、後強制?

看來,一國兩制最大的效益不在於令地區安定五十年,而是讓該處生活的人思想錯亂,把甚麼都變成一個理論、兩種演繹!說實在的是多重演繹,更正確的是隨意演繹。

禁毒滅毒,理論上沒有任何人反對,但在方向以至行政上的配合卻應該多加斟酌。

首先,青少年濫藥吸毒上升而成為一個普遍的社會現象,其根源問題到底在那裡?簡單不過的原因,就是毒品供應普及,讓青少年非常容易接觸。那麼,打擊毒品的政府機關到底在幹甚麼?

可能有人會說,海關、警察等機關一直也很努力,所以對他們的責難實屬不當。說這些話的人,相信會同意新界的牛也可擔當掃毒角色,因為牠們也很努力!掃毒機關的任務是消滅及防治毒品流入,這是他們表現是否合格的唯一標準。現時毒品泛濫,政府怎說也不可能把責任卸掉!

再者,很明顯自願驗毒是不切實際的做法,因為香港社會習慣應用標籤,而且一旦貼上,便永世不能脫下,正生早前的風波正是一例,往後有人不惜一切也要揭正生在長洲擁地萬七為批判作預備又是一例。不過,此乃港人自願低能的結果,跟任何強制的事由無關。

既然自願驗毒不成,那自然是強制驗毒。問題卻是,強制所持的標準是甚麼?是所有學生?抑或是那些懷疑吸毒的學生?又或是被老師帶有色眼鏡認定為吸毒的學生?凡此種種,計劃,政策以至實施上是如何界定?

況且,政府施政能力的低劣實有目共睹,由董建華一直到曾蔭權,平穩自不消提,當中只有愈做愈差。我們不難預計,強制驗毒下總有不少學生被無辜冤枉,情況就如早前強積金入錯戶口一樣!

似乎有「強」字的東西在香港都行不通,例如特首的「強政勵治」!

話語到此,不禁想起早年日本電影《大逃殺》,香港政府不妨慎重考慮應用電影對青年人的做法,選址可在大嶼山迪士尼要求廣擴建的地方,資金可應用將要給迪士尼擄劫的六十多億。說不定這個項目會比主題公園更具吸引,為本地旅遊及娛樂事業增設一條生路!

何況,曾特首及一眾「成功爭取」的政客皆強調「包容」,把濫藥吸毒的青少年一把關在那裡,何止「包容」,簡直就是包圍,這比「包容」自當更上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