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寶一身便裝,來到食店附近的街市準備採購是夜的食材。本是一切平常,可他不曉得這刻為兩個人盯上;他們正是為取得裘啟聖事蹟而來的三叔公與四萬。
肥寶哼著過時的流行曲,邊唱邊選購食材。轉眼間,他手裡已買了不少食物。固然,他一個人買的還不夠應付晚上需要,所以份量要求多的,他還是找店主送到食店去。他自己要帶回去的,不過是依啟聖囑咐而已。
手裡滿滿的肥寶看來已完成當天使命,喜孜孜的他離開街市。看得是個好時機,三叔公與四萬幾個箭步趨前把肥寶擋住。
「嗯,你不是食店的小師傅嗎?」四萬先打開話匣。
「你們是誰?」肥寶對眼前兩人完全陌生。
「我們是《失周刊》的記者。」四萬遞上名片。
肥寶接過手裡,看後對兩人說:
「有甚麼貴幹?」
「嗯,我們也不兜圈子,其實想問關於你師兄,那位鬍子廚師的事!」四萬一貫的單刀直入。
「啊!?你想知他的甚麼事?」肥寶眼瞪得大大的。
「沒甚麼,只想知他的來歷,例如,他的背景,跟甚麼師傅學廚,家中情況等等!」
「這個嘛!我只可跟你說,師兄他從法國學廚回來,也得過藍帶獎狀!」肥寶說來得意。
「藍帶獎狀?很厲害啊!那你是跟他一起在法國學廚的嗎?」四萬乘勢再問。
「不是的!」
「那為甚麼他是你師兄?」四萬不明白。
「喔!這個。。。這個。。。不好說!要回去了,不跟你們談了,再見!」肥寶看似有難言之隱,匆匆說過再見便撇下兩人離去。
才那麼一點資料到手,自然難以滿足如凶獸的兩人。四萬一個急步截住肥寶去路,一臉苦衷的說:
「小哥兒,你就發善心多說點吧,否則我們回去也甚難交代!」
「唉,不是不幫你們,但我真的不能多說!懇請原諒!」肥寶說時左閃右避,企圖突破人場。
「這樣便好辦吧!」三叔公又來利誘這招,硬把一張五百元紙幣塞進肥寶口袋。
「不!我不要你的錢!」肥寶猛然發難,掉下手裡食物的他,一把將紙幣取出擲回給三叔公。
這一下發難,令身在肥寶後面的大嬸給撞跌,慘然變成滾地冬瓜在地上打了個轉!
「唉唷!你們幾個男人在街上拉拉扯扯成何體統!?」大嬸坐在地上臭罵他們。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肥寶急忙扶起大嬸。
「你看啊!!」大嬸指著地上給壓扁的餅盒。
肥寶把餅盒拿起,眼裡泛起淚光,情況看去比親人歸天還悲傷似的!
「我還未跟你算帳!你這肥鬼哭甚麼?」大嬸繼續臭罵。
「對不起啊!真的對不起啊!」肥寶沒有理會大嬸的臭罵,他只是不停地向著餅盒說對不起!
「大嬸!這個賠償夠吧?不要罵人家肥鬼好嗎?!」三叔公遞了三百元給大嬸。
「夠了!夠了!」接過錢幣的大嬸笑著離去。
「不要傷心,不過是一盒餅而已!」四萬安慰肥寶。
「不是的!這家餅店的東西很好吃的!我造夢也想吃的啊!」肥寶放聲哭了起來。
「唉唷!喜歡的話,去買些便成!又不是甚麼昂貴的食物。」四萬對肥寶的過分反應感到費解。
「不是的!師兄他不准的!他說我最少要減三十磅才可吃甜品!」肥寶還在抽咽。
「是嗎?你師兄太不近人情了,看你身形也不必刻意減肥啊!這樣吧!我請你吃,也不告訴你師兄,好嗎?」三叔公對一個二百磅的人佛口蛇心。
「這。。。。不太好吧?」肥寶開始動搖。
「不打緊的!我們是朋友嘛!」三叔公打蛇隨棍,把自己變成肥寶的朋友。
「那不如現在就去吧!」肥寶得到認同後倒不客氣。
他們三人來到那家餅店。說是餅店還是不太準確,那裡其實是一家餐廳,餅店不過是附屬而已。
三叔公誘勸肥寶坐下來慢慢的吃。
那麼,他們就有足夠時間採訪更多資料!
「對了!我幫了你,算是好朋友吧?」三叔公刺探肥寶對自己的信任程度。
「嗯!」肥寶忙於把左右手的糕餅交替送往咀裡,也就沒怎理會三叔公的說話。
「是朋友的話就該坦白,對嗎?」三叔公開始架設陷阱。
「嗯!」一臉奶油的肥寶答道。
「那你可說多些關於鬍子廚師的事嗎?」三叔公終究出手了。
「喔??」肥寶忽然停下來。
「不可以的!我應承了師傅不可透露師兄的秘密!」肥寶放下了糕點。
「唉!枉我還以為是你的朋友!」三叔公嘆道。
受了他們恩惠的肥寶,臉上通紅,他實是有點過意不去。
「算了!那就當我們沒說過吧!反正今天拿不到資料回去就是讓人家辭退,也沒甚麼大不了的!我一個孤獨老人不打緊,可他的一家大小往後就不知如何是了!?」三叔公指著四萬。
四萬緊接三叔公自編的情節,急來個愁眉苦臉、默不作聲!
「你們都不要這樣吧!我多說點便是了!」肥寶果然是個入世未深的青年。
「那快說吧!」兩人同時起哄。
原來,裘啟聖背後還真的是有個故事!
大概十五年前的秋天,有個人到少林寺求開示,那人就是裘啟聖,那年我才八歲,當時他還未是我的師兄。
不過,當時的少林寺,表面上已不是原來的少林寺。
建國以來,國家對少林寺的態度是愛理不理的。所以,早任方丈為保佛門命脈,令寺院在現代社會得以繼續生存下去,便不得不把少林商業化以維持。
改變後的少林寺,分為外院務跟內院務兩大房。
外院務主要是制訂營商策略與執行方面的事宜。故此,便有少林武僧團往外表演,與及少林功夫班等等與商業掛鉤的事務產生。
至於內院務,負責的是僧人修行日常所需,包括行住坐臥方面的全面照顧。一般來說,修行憎人不是雲遊全國,就是隱居於少室山裡頭,他們是不會主動與外界接觸的一群。外人在寺內找到他們的話,可要是經過很多因緣和合才成!
那麼,最初不知底蘊的師兄在寺裡求開示,自然是失望而回!
可是,不遠千里而來的他,雖然找不到大師指點,但亦為古剎及相鄰的環境所吸引,繼而花了些時間遊歷。
某日,他登臨少室山欣賞風景,回程的時候天色已晚,故此選擇在山頭度過。
那個晚上,師傅圓光大師在他休息的地方附近為我和另位師兄講法。就是那點因緣,他才得知我們的存在並希望師傅納他為徒。
最初,師傅以他塵緣未了而拒絕。但是,他並沒有因此離去。相反,那天開始他便跟隨著我們。無論我們要攀山越嶺也好、涉足大河也罷,他總是寸步不離的緊隨在後。
走慣山頭野嶺的我們,自不當是甚麼回事。可是,師兄他本是城市人,要跟著我們到處走自是驚險萬分。
有次我們要過一道峭壁時,他失卻平衡滑到,人就往谷裡墮去。千鈞一發之間,他抓住了石縫間的樹枝,暫時免得跌個粉身碎骨。
師傅看到,便著另位師兄把他營救。不過,他非常堅決地拒絕,說甚麼「要是這麼小的考驗也受不了,倒不如一死罷了」等說話。
他說那些賭氣話,根本就動搖不了師傅原來的決定。但是,最終師傅還是收了他為徒,原因是他竟然真的自行脫險,往後更跟我們走了三日三夜,直到他身體真的熬不住暈倒。
那時師傅說,雖然他在塵世結下的業障太深,但既然他有脫離的決心,作為佛子的我們不可能不幫他一把的。
就是這樣,他便一直跟隨師傅修行,直到六年前師傅圓寂為止。
師傅圓寂當晚,他囑咐師兄要往西方找門手藝,藉以「借假修真」。學成以後,還要回來把我接去跟他一同修煉。所以,一年多前師兄回來後,便弄了個批文將我接了到來!
「你師兄的遭遇倒是個傳奇!」三叔公嘆喟。
「你比他早入門,為甚麼他當上你的師兄?」四萬好奇地問。
「是這樣的。師傅說師兄跟我的因緣甚深,不單是這生的事。故此,他說還是讓我們的緣份繼續下去較好!」肥寶說出那個奇怪的因由。
「那你師傅懂功夫嗎?」四萬再問。
「當然,還很厲害的哩!」
肥寶說罷,向四萬照面一個直拳打出,最後在他眼前半分停下。
猶如狂飆的拳風,把四萬兩腮上面的頭髮,都打得往後筆直的豎起來,這就把張開大口的四萬嚇個魂不附體!
「罪過!罪過!你沒事吧?」肥寶急忙道歉。
四萬沒法回應,只是把弄頭髮一番表明沒大礙。
「那麼說來,你師兄也懂武功吧?」同是驚訝的三叔公問道。
「當然,比我還厲害哩!」
吐出這句後,肥寶忽又改變說法:
「不!不!師兄他不懂武功的!他只修佛法而已!」
「對。。。對了!時候不早,我要趕回去工作了,多謝!再見!」肥寶急忙拿起大包小包,一縷煙般逃離餐廳!
「這個裘啟聖愈來愈有趣!看來今晚還是要去那裡一趟!」三叔公笑道。
「又要去吃?」四萬急問。
「今晚不入店內,而是待在外頭,等他出來的時候。。。嘻!」三叔公欲言又止。
「玩跟蹤!」四萬猜懂三叔公所想。
回到廚房,肥寶已然滿頭大汗。
那刻待在廚房的,除了裘啟聖,還有他的三名幫廚,他們分別是;二廚小龍,負責整理菜餚及相關的調味品,三廚小虎,負責刀工,即專責斬瓜切菜,與及四廚小狼,負責把當天所用食材洗淨。
「怎麼今天晚了回來?」啟聖開口就是質問。
「我。。。我。。。撞倒一個大嬸!」肥寶不敢說謊,卻也不敢說明所以。
「撞倒個大嬸會遲了個多小時嗎?」啟聖繼續追問。
「我。。。。我。。。」肥寶沒法應對下去。
「不要吞吞吐吐,快說!」啟聖語氣益發嚴厲。
「師兄,你罰我吧!不要逼我說好嗎?」肥寶哀求。
「罰倒是免不了。但你不說,我便罰得更重!要是你不原原本本說個明白,那你可以兩天不吃飯了!」啟聖說明罰則。
「不要啊!兩天不吃的話,三寶定會死掉!」肥寶求情。
「那就實話實說!」啟聖語氣如玉帝下的聖諭,教人莫敢不從。
沒法推搪的肥寶,唯有說出所有。
聽完以後,啟聖嘆了一聲說:
「真的不知要怎麼怪你才好!你要是不說,一說就壞了所有事!」
見得啟聖愁眉深鎖的樣貌,肥寶老半天也不敢搭上半句!
「算吧!師傅也說一切隨遇而安便好!不過,罰還是要罰。就罰你今夜沒吃的份兒!」啟聖再度開腔。
這個懲罰對於肥寶來說,其實也算不上甚麼。因為,方才在餐廳的他,委實也消耗了好幾年他該吃的糕點!肥寶心想;總之師兄不發難就是阿彌陀佛!
那夜,一切如常,來吃飯的人客,還是滿意的離開食店。
時近午夜,那個女孩又如索命冤魂般來到食店敲門。
咯咯。。。咯咯。。。
這趟她等了好一會才有人來應門。打開門的不是啟聖,而是肥寶!
「裘啟聖在那裡?」女孩怒問。
「他。。。。他不在。」肥寶的口在抖震。
明眼人一聽,就懂得他在撒謊。女孩也不算是個笨蛋,她同樣分辨得出。
「講大話!裘啟聖你這縮頭烏龜,不敢出來見你奶奶是嗎?」女孩高聲大罵。
雖然食店不是處於民居,但並不代表她的叫罵沒人聽到。那兩位專程「到訪」的記者,四萬與三叔公就把她的說話聽得清楚!
「裘啟聖,你再不出來,我就進去找你!縮頭烏龜終究是躲不過的!」女孩說話跟動作配合。
可是,肥寶就如大山一座,把所有前路封殺。
「小烏龜,你讓開!」
女孩企圖擠開肥寶,卻是單薄的她,那能推倒大山?
推撞得氣喘的女孩停下,繼而向肥寶說:
「你再不讓開,我便喊非禮!」
聽得她語氣認真,肥寶也不懂得如何應對!只是稍一分神,女孩便從他身旁竄過直奔廚房!自然,肥寶也得跟著跑回去。
情況突變,三叔公也指示四萬一同入內看個清楚!
女孩進入廚房,二話不說就賞了啟聖重重的一巴掌!
「裘啟聖,你知這巴掌是為誰打的嗎?」女孩怒氣衝天。
「不知道。」啟聖絲毫沒有一點不忿。
「那你為甚麼不閃不避?」女孩的怒火繼續燃燒。
「妳一再找上門,定當有其因由。而且,因由該是我惹起的。如果,給妳打幾巴掌可以化解得了,那我便該默默承受。」啟聖仍是氣定神閒。
「好!算是你不想知我也要說!我來是為了姐姐取回一個公道!」
「妳姐姐?妳姐姐是海韻嗎?」啟聖似乎已得悉眼前人身份。
「對!就是那個對你死心塌地,然後給你害到不得好死的顏海韻!」女孩的語氣變作哀怒交集,眼裡亦開始流出淚水。
「果然!唉。。。」啟聖鼻頭一酸。
「甚麼果然不果然?你這個賤人,害死姐姐後一走了之!你還算是男人嗎?」女孩痛哭。
「對!我不是男人,我確是對不起海韻!」啟聖開始自責。
肥寶跟隨啟聖多年,那曾看過師兄這個模樣。他想幫忙收拾局面,可恨他根本不懂如何解決。
然廚房門外的兩人,卻在期望往後來些更精彩的劇情!
正當各有想法的時候,整個食店的燈突然忽明忽暗,最後更是完全熄滅!
眾人驚魂未定,一道寒光這時閃進廚房。眼看寒光快落入女孩身後之際,啟聖一手取下砧板,急步滑到女孩身後,一舉以後擋下寒光!
定睛一看,寒光原來是柄鋼刀在高速飛行下做成的幻覺而已!要是啟聖不出手的話,這柄刀準會沒入女孩背部。如今,砧板卻成了代罪羔羊!
曉是危險尚未過去!一刀擋下,另外兩發又高速襲來。
只是,這趟啟聖早有準備,他拿起三柄陶瓷刀,就往寒光出處猛力擲去。兩聲叮噹,陶瓷刀碰上鋼刀爆出火花粉碎,卻不辱使命的把兩發鋼刀截下。另外一柄陶瓷刀,則在沒有阻礙的情況下直撲向那黑暗處!
這時,食店回復燈火通明,原來是四萬找到電制開關後的傑作!
廚房所有人往發射寒光處望去,見到的是個令人難以置信的奇景;啟聖的飛刀,刀鋒半吋陷入其中一張桌子裡,而刀柄之上,是個提起單腿站著的和尚!
「行光師弟,別來無恙啊!」和尚平靜地向啟聖說話。
「無光師兄?」肥寶大喊!
「師兄到來,怎的想要先取人命?是怪責做師弟的招呼不週嗎?」啟聖說道。
「師弟,剛才幾發飛刀,有你在場的話,試問怎能傷人?」
「師兄原來喜以人命作玩意!」
「少來廢話!師弟,你還記得師傅圓寂時我說過的話?」
「師兄還是放不低一點勝負?」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當日敗在你手下是我一生的恥辱,你教我如何放下?」和尚怒由心生。
「佛門中人皆求解脫,師兄何以還未參破?」
「廢話!我上少林,尋的是武術巔峰,甚麼佛法跟我無緣!」
「那師兄決定是死纏不休吧?」
「勝負分曉自得休!」
無光邊說邊躍起半空向後翻騰,然後以右腿尖向刀柄一彈,陶瓷刀即如銀箭射向啟聖!
來勢洶洶,可啟聖選擇不接不擋。眼看情況不妙,肥寶正要撲去擋駕。不過,似乎他無論怎樣快捷也趕不及攔截!
突然,飛刀在到達啟聖面前半吋爆裂粉碎!
「師弟的功夫愈來愈精純!」無光讚許。
「是師兄手下留情吧了!」啟聖緊盯無光的腳步。
「少來謙虛!你剛才發刀的時候,已把內力深注刀裡,任何人再用那柄刀,都只會落得刀碎的下場!」
場內三個不懂武功的人,聽他兩師兄弟說話簡直是天方夜譚。不過,當親眼看到剛才的刀來刀往,就不得不信他們是武藝高超的強人!
「你太過份了!」
早已按捺不住的肥寶,大喊一聲以後人就欺身迎上無光,看來就是要給他一點教訓!
肥寶趨前一記長拳直取無光心坎。無光身一閃、手一圈,避開來勢之餘,亦令肥寶的長拳失去準頭轟在桌上。轟隆一聲,中拳的桌子給打穿個洞!
「三寶師弟,看你愈長愈胖,倒是一套降龍伏虎拳還是耍得不賴!」無光不知是讚是毀。
「更不賴還多的是!」
肥寶一個轉身,進馬潛入無光的背門,然後施以一記龍爪手,緊緊抓住他右邊肩膀。但見無光不慌不忙,右拳一握,一股強勁的氣就直衝巨骨穴,把肥寶的手震了開去。
「走脈心法?」肥寶驚喊!
「師弟的見識還不少啊!好了,今天我到來不過試試行光師弟的功夫有否退步!目的已達,我也不多作打擾。不過,兩天以後,我會登門為師弟消業,你準備好吧!」
話剛說完,無光轉身一蹤,就從大門閃去,不復影蹤!
「師兄。。。」
「不要說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一切隨緣吧!」啟聖輕拍肥寶肩膀。
「兩位,看來不讓你們知道關於我的事情,你們是絕不罷休的。這樣吧,明天你們來這裡當一天義工,我會說自己的事給你們聽!聽過以後,要怎撰寫是你們的事,但請勿在後天過來,那和尚可不是開玩笑的!」啟聖向兩人建議。
「那。。。那就這樣決定吧!」三叔公其實還未回魂。
兩人離去,啟聖著肥寶在食廳執拾,自己則回到廚房面對那位女孩。
「妳都看到,那不是說笑的。我勸妳不如多過幾天才過來找我晦氣吧!?」啟聖好言相勸。
「才不,明天、後天,以後每天,你一天未死,我還是會來的!」
說罷,女孩離去。望著女孩的背影,啟聖一臉無奈。
無月無光無明星,有山有水有神靈,莫求人生多事故,但教無事一身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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