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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12月7日星期三

林懷民–雲門舞集

昨天從收費電視看到一輯林懷民先生的專訪。內容觸及他的事業、生活、人生觀以至對現今台灣文化事業的意見等等。

林懷民生於一九四七年台灣的嘉義縣。從青少年時代已開始文藝創作,二十二歲出版了「蟬」。大學就讀政大新聞系;留美期間,一面攻讀學位,一面研習現代舞。一九七二年,自美國艾荷華大學英文系小說創作班畢業,獲藝術碩士學位。

一九七三年,林懷民創辦「雲門舞集」,帶動了台灣現代表演藝術的發展。雲門在台灣演遍城鄉,屢屢造成轟動,並經常出國作職業性演出,獲得熱烈好評。

現在他是「雲門舞集」的創作總監,舞作包括:「寒食」、「白蛇傳」、「薪傳」、「廖添丁」、「紅樓夢」、「夢土」、「春之祭禮.台北一九八四」、「小鼓 手」、「我的鄉愁,我的歌」、「明牌與換裝」、「射日」、「九歌」、「流浪者之歌」、「家族合唱」、「水月」、「焚松」、「年輕」等六十餘齣,近作是「行 草三部曲」的第三部;「狂草」。

在整個訪問中,林懷民也是不亢不奮,輕描淡寫地回答主持人的每一個問題。對比於某些其他訪問,被訪者在主持人還未問完便衝口而出,大放厥詞的表現來看,他那種不動如山的氣魄更是耀目。

他的事業發展得早,起落也大。一手創立的「雲門舞集」,相信是他事業的高峰,然而在一九八八年也避不過停辦的命運。往後三年,輾轉從台灣走到香港,再進入大陸,幾年間遊遍很多地方,最後在一九九一年讓「雲門舞集」重新運作。期間,他不時把弄友人當年在大陸送給他,至今仍然常常穿著的一件外套。經過了十幾年衣不離身的時光,外套早就變得破舊。但是,從娓娓道出這一頁往事的時候,不難感受到他與友人之間那一份歴久常新的情誼。

他的生活非常簡樸,完全沒有那種娛樂圈燈紅酒綠的味道。或許,這就是藝術和娛樂事業工作者的分別。令人驚訝的是,他家中連電腦也沒在,所有的文件以至對外事務只是依賴一部傳真機。當他以手勢形容每日要處理的紙張厚度時,面上沒有呈現一絲不悅,也沒有一臉興奮,有的只是一種淡泊的態度,充滿禪味,這可能跟他篤信佛教有關。

說到人生觀,縱然他已是世界知名的藝術家,但在舉止行徑上表現出來的,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普通人。訪問中他提到在不同媒體中報導的林懷民,事實上不是他本人,意思是說經過修飾後貼在報章雜誌上的,只是一種投射的形象,這跟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是完全不同的事。實際上,他明白地說出身邊親朋眼中的林懷民,只是與他們共同成長的一個人。

當主持人問到對台灣文化的看法,他表示台灣文化始終仍然在上上落落的階段。他以「誠品」書店二十四小時營業,以及台灣某藝術電臺的廣告檔爆滿為例,說明要求文化素質的仍有人在。但是,他也強調台灣現在流行的「隨便文化」,對言語、舉止、以至行動上的隨意,已經令文化修養漸漸進入墮落的境況。他大意認為只有以「謹慎的言行,才能生出謹慎的文化」,作出對台灣文化事業的一個警剔為終結。

看完整個訪問,雖然不能說對林懷民先生加深了認識,但不能否定的是,他在訴說不同事情的個多小時裡,那種真誠、對事件處之泰然的態度總是令人心生敬佩。

隨之而生的感想就是;生命的歷程沒有所謂偶然,故此,每一個段落雖然未必盡如人意,但這個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只是我們如何能調教自己欣意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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