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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2月10日星期五

妖狐夜誌

世上曾經有過這樣的一個傳奇。她有著天使的名字,永遠掛上一張憂鬱的面容,和能令無數男人產生遐想的身軀。

我見猶憐的感覺,在每個和她交往過的男人心裡總佔上了一定的位置。她喜愛玩弄周旋於身邊的男人,不論是有心成為裙下之臣,又或是只在乎比君子之交稍遠一點的,一律都是她眼中的獵物。

她是那種表裡不一的代表。在高朋滿坐的環境裡,她表現出高貴大方,談吐優雅的氣質,這些特點總是令她成為幾許男仕心目中的女神。

聰明的她非常了解如何有效運用那份若即若離的手段。縱然男人如何自鳴理性,也會在不知不覺間墮入她設下的溫柔陷阱之中,萬劫不復。

她有著能令自己不受傷害的保護色,這個特別的顏色名叫「丈夫」。憑藉這樣一種偽裝,令到那些靠攏得太接近,繼而想一親香澤的男人有所顧忌。但是,「丈夫」這個顏色也正好是一種誘餌。如果,男人因為看到那個顏色而卻步,她便會以如泣似歌的聲音,訴說顏色帶給她很多的委屈。在聲淚俱下的畫面裡,男人的雄心會被自己的愚昧刺激起來,一顆誓要護花的心油然而生。這樣,男人又會帶著戰戰競競的步伐重新接近。

若然那頭獵物有著些微柳下惠的能耐,她便會施展出那份媚態,故意擺來一副放任的姿態去誘惑男人。對於欲拒還迎的態度,男人一般無法抗拒,旋而墮進陷阱。她會選擇在某個夜闌人靜、星月當空的晚上,在偷偷摸摸、半推半就的情況下和男人合演一場仲夏夜之夢。

不過,她那道牢不可破的防線,從不會因為任何的浪漫氣氛而出現一絲裂痕。相反,愈接近越軋的邊緣,那道防線守得更緊。當男人嚐不到甜頭而心生懊惱準備捨她而去的一剎,她會拋出那雙欲語還休的眼神,令男人不期然的停下來,重頭燃起一份虛假的惻隱之心。這時,她會不慌不忙為男人送上一個輕吻,好教男人懷有希望;希望下一次可以真箇銷魂。至此,男人其實已然是在陷阱內作垂死掙扎,無法抽身。

到了男人無力再作反抗的一刻,也就是他的死期。殘酷愛殺的天性使她無法為獵物提起半點的同情心。無論男人已被折磨得怎樣不似人形,無論男人多麼真心地一再高喊山盟海誓,她只會冷血地作一名旁觀者,彷彿眼前站著的男人只是一個和自己毫不相干的說書人。

眼見男人將死未死,她便可以放心安然地享受著獵物,那管對方因為給噬咬而發出陣陣悲鳴。然後,被吸乾了精氣的男人,往後縱然存活也不過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而已。

沒有人知道妖狐是天生的殘忍,還是在成長中遇上了不可告人的不幸,導致她一再以狩獵男人為樂。不過,對她而言這一切也不重要。在她的意識大海之內,只知道往後將要如何獵取更多的男人,和怎樣更殘酷地把他們虐殺。她的野心不在於塵世間的名利權力,她要的只是從殺戮這些愛名、愛利和愛權力的獵物中取得的那份快感,這遠遠超越世上其他的一切。

從此,每當孤獨寂寞的心魔湧現,那就是妖狐出外獵殺的時機。在某個晚上陰暗街角的盡處,若看到一雙迷人的眼晴,懇請不要接近,甚至一秒也不可停下來,因為一旦妖狐盯上了獵物,可不會讓他輕易溜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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