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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2月13日星期一

炎の鍊金術師–許文強

近日收看了一集《鋼の鍊金術師》,內容講述愛德華兄弟被誣告以叛變罪而遭一眾國家鍊金術師追殺的故事。

其中一幕講述愛德華兄弟被追至走投無路,面對著以炎の鍊金術師為首的軍隊。當時炎の鍊金術師的一番說話,確是發人深省。

內容大約是說,他當日在軍隊中受到上級指示,要殲滅一眾被定性為叛亂份子的人,當中有無辜的男女老幼。雖然他心裡對命令滿有憤慨、不滿與矛盾,但是最終也執行了任務,把所謂的「敵人」殺光。縱然他認識到事情本不應該如此,並且深生內疚,但同時也明白到除非能夠站在權力舞台的最高點,否則一切理想與價值都不過是一種虛幻。

他這一份獨白,與上海灘中許文強所說的不謀而合。上海灘裡面的許文強深沉而冷漠,但隱藏在背後的仍是一顆俠義心腸。在那個繁華但紛亂的盛世,每一個人也為存活而爭相踐踏他人以圖站上權力頂峰。一個希望救國救民、改變世界的人,若然只以抱殘守缺的道德觀行事,將不難預見他被洪流沖走的一天。許文強曾一再強調,在弱肉強食的法則之下,除非你能以堅忍的毅力不斷往上攀爬,直到那無人可及的顛峰。否則,所有理想都只是痴人說夢,成不了大事之餘,更會令某些信任自己的人陪葬。

翻看歷史,這個道理正正是在不停的循環著。中國近代的變遷,由孫中山先生革命到了今日兩岸分治的局勢,無一不在印證著道理。孫中山先生空有救國熱誠,但初次起義的失敗,逼令他投向軍閥袁世凱,借助他的權勢東山再起。毛澤東和蔣介石這對冤家,前者依賴農民的無知建搭出權力高臺,後者憑藉叛變和孫中山的信任站到領導國民黨的頂峰。

然而,當攀登到權力之顛,往昔的理想和信念也就最容易在高處顛倒過來。權力令人腐化,絕對權力令人絕對腐化,這已是老生常談的事情。而且更為不幸的是,一般來說掌權者也逃不出這種結局。毛澤東和蔣介石也許在攀爬的過程中確實有過超人的理想,但在成事以後,因為他們的關係,不少的人被直接或間接害死也屬實情。

當一個人無權無勢的時候,品格清高並不出奇。反之,在經歷過手握大權的洗禮而還能留得住那份品格的人,那種清高才最值得欣賞。

許文強死得太早,還未嚐過最高權力便已撒手塵寰。炎の鍊金術師雖然位高權重,可是背後仍有一個大總統緊握實權。兩者都未達到頂峰,說的話自是慷慨激昂。然而,當站立在頂峰的一刻,他們能否記起自己為了甚麼而爬到這個位置?實在又是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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