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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1月21日星期六

都市蜃樓

夕陽餘暉,透過薄薄的輕紗從窗外滲了進來,室內沒點亮了燈,四周一片寂靜。

忽爾,懸在天花的黃燈亮了起來,照到了地板上的一把肉刀,刀身仍染著未凝涸的血水。刀旁一個無力的身軀,披頭散髮的坐在地上。從身影來看,她應該是個女子。

混濁的呼吸聲在充斥著,她似乎正在竭息,想之前是耗用了不少體力的源故。除了一柄染了血的刀,在不遠處還放著一些東西。當泛黃的燈泡漸漸釋放出應有的亮度,那些東西的輪廓慢慢變得清晰;那些原來是一具一具的屍體,少說也有五、七具之多,而且是剛死去不久的,血在身上還不停的流著,間有一兩具還不時因未死掉的神經反應而彈動一下。

富豐了畫面,形成了一幅血圖。放眼望見的,是一個尤如地獄血池的境像,其中是為了還業報的眾生,被唯一的母夜叉在重覆殺戳,直至罪孽償還。

女子看來已回過氣來。她重新提起刀子,瞟上了一具還算完好的屍體,看來還得把它折磨一番。深呼吸了一口氣,她把刀子插進屍體的胸膛。血在早前已流得乾盡,故此這一刀並沒有惹來血花四灑,不過只有淡淡的嫣紅濺在她的襯衣上面。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她向著屍首喃喃自語。

「但可不要怪我,不過除了這樣對您,我再也想不到別的方式!」

「要怪的話,那只好怪您自己,為甚麼要這樣對我?為了甚麼?把我緊緊鎖進一個您建構的溫柔地獄,無有出期!」她開始變得有點歇斯底里。

她手下加緊,刀就從插入的位置一直往下割去,終於完全把屍體剖開。望著給剖開了的胸膛,她呆了!四周又再回歸到死寂。

突然,門外傳來了一種熟悉的腳步聲,像有節拍的從遠而近。這些聲音驚動了她,忽然之間顯得一陣慌亂,但很快便定下神來。

然後,大門被打開,站在開外的是個男人。

男人看到了面前的境象,絲毫沒有一點驚訝。

「親愛的,都說不要自己動手殺雞,託肉店把雞直接送去餐廳不就成了嗎?看!搞得滿屋是血!」他沒有責難,卻帶點無奈。

故事完了!還是未完?一切沿自您的抉擇!

「嗯!看血水都流到屋外,隔鄰黃太看了定又說要報警!」

「親愛的,託肉店去辦還不知會否送些瘟雞過去,現在禽流感猖狂,都是自己親力親為的好。」女人邊說邊把掩著面龐的頭髮撥到一旁。

恰巧這時那位黃太路過,看到情況皺了皺眉說:

「你們怎麼搞的,這個多月天天殺雞,搞得地方污穢不堪!經營餐廳的有特權擾民嗎?」說罷掩鼻急步離去。

剩下的男女互望,一臉茫然。最後還是男的先開口說:

「嗯!待我拿只雞過去給黄太賠過不是,免得以後碰面尷尬,好嗎?」

女人聽後急忙取了只乾淨的雞包好,遞到男人手中。

男人提了轉身,正要離去。

女人忽地拿起刀子往男人剌去。這刀很猛,一把從後貫穿了男人的心臟。他都沒有問個明白,便匆匆走到黃泉去。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她向著屍首喃喃自語。

「但可不要怪我,不過除了這樣對您,我再也想不到別的方式!」

「要怪的話,那只好怪您自己,把我寵愛得如公主般!除了把您殺死,以防有一刻想到您的溫柔體貼又來把我鎖往,我沒辦法!我沒辦法!」

天已黑透,映得人心也如這刻天色。

故事完了!還是未完?仍是您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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