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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8月13日星期六

《相修 - 融化了的寒霜,變回本質溫柔的水》

這份溫馨持續了好一陣子,直至吧內一位待應向他們說:

「兩位,不好意思打擾!請問他們剛才叫的酒水,是否全由你們負責?」

藍霜聽後,羞得頭也放下來。

「麻煩你都算在我身上吧!」翔天笑笑。

「呀,對了!那個叫程峰的好像對你不大友善似的?」藍霜忽然問上一句。

「也沒甚麼,他是我朋友的弟弟。前塵往事,不想多提!遲一點才跟妳說個明白好了。」翔天輕描淡寫的帶過。

倆人結了帳後離開同志吧,藍霜這時問翔天:

「你這個人也真豪爽!十萬元這大數目一下子就借給我的朋友,你不怕她賴你帳嗎?再者,動不動便跟那喪彪稱兄道弟,你很了解人家嗎?」

「小藍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間有疏財之義嘛!我可沒想過還或是不還的問題!至於彪哥,我看他也不算是大奸大惡之輩,人家也是個人嘛;我仍相信人之初,性本善!我不太習慣以身份、地位或家財去衡量一個人,因為這是種謬誤,我喜歡去看人的心!」

「怎麼樣去看人的心?你不要硬幽默的跟我胡扯,快答!」藍霜更是好奇。

「簡單不過,以心為心!」翔天又再笑著。

「我不明白!」藍霜如墮霧谷,半點也不清楚。

「這是修為問題,急不來!總有一天妳會明白,也會做到!」翔天柔柔的輕按在藍霜肩上。

「故弄玄虛!不跟你談這些!但有一個問題需要先解決!」藍霜沒他好氣。

「是甚麼問題?不太嚴重吧?」翔天急問。

「很嚴重的,是個生理上的問題,這夜我們好像還沒有吃過東西,對嗎?」藍霜在捉弄著翔天。

「妳也來捉弄我嗎?」翔天給她氣得半死。

「都是跟你學的!去吃點東西好嗎?」藍霜失笑。

「霜霜,這個當然!」翔天改變了對藍霜的稱呼。

說罷便挽著藍霜的手離去。突然,藍霜問道:

「慢著,你剛才喚我作甚麼?」

「嗯,我以後可喚妳作霜霜嗎?小藍這名字有點硬繃繃的!」翔天笑笑。

「不好!挺肉麻的!」藍霜笑著。

翔天聽後頗失望,他這樣子又逗得藍霜笑著說:

「跟你說說笑吧!不要這樣子,挺討厭的!」

「遵旨,大人!」翔天這時回復笑容。

說罷兩人笑著離去。嚴冬的晚上很冷,但這對戀人的心卻很熱。

自從倆人交往以後,藍霜整個人也開朗了。有著翔天的呵護,她就像朵風雨後的小花,在陽光燦爛的日子裡重新茁壯,再吐嬌艷。

這天的天氣也是非常的好,像為配合著有情人的心情而設。

翔天找了藍霜在下班的時候到他公司去。藍霜起初不太願意,但最後也被翔天說服了。藍霜一身女性打扮,她為這天特地買了一條裙子;她自己也忘了多久沒穿上過裙子了!配上了一雙高跟鞋,一件女裝外套,薄薄的一點口紅;看上去才發現打扮後的她其實是挺不錯的;不能以驚為天人來形容,但美麗與氣質這等形容詞,她卻受之無愧。

她上到翔天的辦公空,翔天一早已在等待了。翔天看到眼前的藍霜,他不得不暗嘆之前走了眼。藍霜見到他便問:

「翔天,今天找我上來幹嗎?」

「有這樣的一個美麗女朋友,當然要給我的兩位拍檔弦耀一下,好教他們心生羨慕!」翔天帶著欣賞的目光。

「你也不要這樣的囂張,說不定我說走便走,那時倒教你如何好下台?」藍霜給逗得笑著。

「人家見了妳開心才這樣說的!」翔天扁了扁咀。

「是了!不要再作這種表情,看得多了我怕會倒胃!」藍霜沒他好氣。

聽罷,翔天回復笑臉的帶她進去。辦公室這時已沒有多少人,只剩下他倆以及另外兩個男人;其中一個叫程海,另一個叫杜楓林。

翔天給藍霜介紹兩人。這時程海說:

「藍小姐,我們以往見過的了。記不記得那次在單車徑上?」

藍霜這時才發覺程海便是當日為她報警的一位。

「上次真的多謝你了!」藍霜在答謝。

「啊!小意思罷了,不用客氣!何況沒有那次,翔天也找不到妳這樣美麗的女朋友!」程海笑笑。

「你也太誇獎了!」藍霜給弄得紅了臉。

「大家不要這樣客氣了,今天是個值得慶祝的大好日子,快,再遲一點便過了預訂的時間,人家可未必會給我們留得太久!」杜楓林插上咀。

「翔天,今天慶祝甚麼?」藍霜不惑。

「慶祝與妳一起過了六十天!」翔天在逗著。

藍霜給他逗得又笑了!程海這時才補充說:

「才不要信他胡扯,他才沒有這麼闊綽找我們一起與妳慶祝!是公司剛順利完成了一項工程,賺了一點錢,便去吃頓飯慶祝一下吧了!」

「我們得要快點了,再遲一會,待我太太先到的話,她又會在那裡亂揮霍的了!」杜楓林又再催促。

大家聽後笑笑便離開公司到飯店去。途上藍霜對翔天說:

「你們似乎合作得頗順利的,真替你們開心!」

「是嗎?或許吧!」翔天作了個笑臉。

「若有陣子有點意見不合,平心靜氣坐下來說清楚就可以了!人生那有盡如意的事情呢!」藍霜若有所悟。

他們到了飯店。果如杜楓林所料,他太太先到了,還真的點了菜!說實的,杜楓林的太太本就是個潑辣加虛榮的女人,碰上這陣子她丈夫的公司賺了一點錢,也就順理成章的意氣風發起來!

翔天給她介紹藍霜;她倒也會看點主人臉。當得知藍霜是大股東翔天的情人,就變得客氣的說:

「藍小姐,妳好!想不到妳人也倒美麗,準也配得上翔天!」

說得雖是客氣,但骨子裡的諷刺也教藍霜聽得出來,她感到微微的不滿,看在杜楓林眼裡,他也得知自己太太說錯了話,急忙的打著圓場笑著向他太太說:

「男才女貌,這點是當然的!妳也得跟人家學學才成!」

杜太聽後,面色一黑;像個灶君下凡。

「哈哈!也真有你們的了!一雙在溫溫馨馨,一對卻在打情罵俏,可也不知苦了我這個隻影形單的!麻煩你們談別的好嗎?」輪到要程海打圓場。

氣氛一下子就變得輕鬆了起來,程海作為公司對外的公關,倒也來個名乎其實。這三個人的組合;翔天的智慧與決斷,程海的圓滑與世故,加上杜楓林近乎小心眼的謹慎,正好配合得天衣無縫,使他們的公司在商場上屢戰屢勝。

這時點了的菜也陸續被端上,各人也樂得一邊品嚐,一邊談天說地一番。席間,程海向大家說:

「我今天跟發展商的會議也頗順利,我想不久我們便得要再辛苦一陣子了。」

「你是說那個大型渡假村計劃?」杜楓林急問。

「正是那個了!今天發展商看過我們的計劃書,已初步答應了會將工程判給我們!」程海說來滿是信心。

「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是不足夠的!何況這樣大的工程,也怕找不到可信賴的合作伙伴,這實在有很大的風險!」杜楓林有點憂心。

「楓林,這是我們一個壯大的好機會,總得要冒點險的!」程海在強調要變強的訊息。

「但我們才剛站穩了腳,這好像有點不太好!」杜楓林聽到要冒險更是不安。

程海見得杜楓林的畏縮,開始有點不耐煩的說:

「一隊球隊去比賽,總不能一面倒死守的,有些時候也得放膽去進攻才可以勝利的!我不喜歡打成平手的賽果!」

杜楓林感到程海在譏諷自己保守,他就不滿地說:

「我們可不是鬧著玩,生意就是生意,沒有很大把握,我會選擇放棄,反正也不是只得一樁生意!」

為了緩和這氣氛,翔天開口說話。

「反正發展商那邊也未落實,我們還有時間去再商討。這時最重要是應付生理問題,菜冷了便不好吃!還有,我們總不能老是談公事而忽略了兩位女仕吧!我們拿點風度出來好嗎?」

一聽到風度二字,兩人便明白翔天在暗叫他們冷靜下來。這時藍霜忽然的問:

「請問兩位,他是否常常也硬幽默的?他不厭的嗎?」

說罷藍霜笑著望向翔天,翔天在作了個鬼臉向她示威,各人這時也樂得笑了!

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這頓飯也吃得差不多了。

「差不多了,不若走吧!但我得先上洗手間去!」翔天先說話。

程海聽了,嚷著要一塊上,也引得杜楓林說要跟著去。這時好出鋒頭的杜太說:

「你們這三個男人也真本事!要結帳的時候都躲到洗手間去!也不要緊,總算我也有點能耐,你們快走,這頓飯讓我來好了!」

說罷她就從手袋內拿了張金卡出來!她還有意沒意的向藍霜說:

「我的丈夫沒甚麼好,就是捨得給錢我花的好!這張沒限額的信用卡,我一說想要他便給我申請了!不若妳也叫翔天給妳申請一張吧!」

「杜太,我不太習慣這樣的!」藍霜沒有她好氣。

杜太給她這樣一說,就不好意思的以哈哈笑聲來掩飾她的不屑,心裡卻暗罵藍霜是個蠢女人,幹嗎要這麼腰硬!

那邊廂,三個男人進了洗手間,程海說:

「楓林,今晚這頓飯多謝了!」

「甚麼多謝!這頓飯該算在公司的帳上!翔天,你說對嗎?」杜楓林聽了急回應。

「怎麼你們總愛針鋒相對?這樣吧,你們現在就來個劍決好了!」翔天沒他們好氣。

說罷他便笑笑地硬拉著正在方便的程海與杜楓林!

「不要,不要玩了!尿流到褲子上去了!!」杜楓林大喊。

翔天笑得肚子也痛了,便放了他倆!

「這麼大了,還鬧這種玩意!先生,你今年貴庚了?是否找了個女朋友後變回童心未泯?還要戲弄我們!」程海這時滿面通紅。

杜楓林這時一面在清潔褲子,一面對翔天說:

「翔天,說真的,你與這個藍霜是認真的嗎?自你與素荷分居以後,我以為你從此不近女色的!」

「我當然是認真的!自和她在沙灘那一夜後,我就肯定我真的戀上了她!不知為何,我就是很想跟她一起,再嚐戀愛的滋味!」翔天嚴肅起來。

「但她不是個女同性戀嗎?」程海變得好奇。

「在魅力王子藍翔天的影響下,她已變回個真女人了,放心!」翔天帶點自誇。

「你又來了!你也真的自信心爆棚!」程海嘆了句。

「那麼你告訴了她素荷的事沒有?」杜楓林提醒翔天。

「還沒有,這陣子還未是適當時候!藍霜也未完全的接受我,我不想節外生枝!反正我與素荷也真的緣盡了,遲說早說也是一樣的!」翔天仍是一臉自信。

「不要老是這麼淡定!有些事情是你不能預計的,尤其是感情事!」程海在勸喻翔天。

「多謝提點!我會小心處理的了!失去了一次已經受了重傷,我再也承受不到第二次的了!不要以為我很硬朗,感情上我可是很脆弱的!好了,楓林,到底你還有多久才清洗完?」翔天拍拍程海。

「懂了,懂了!我們回去吧!」楓林笑笑。

返回飯店大堂,三人見到杜太與藍霜已在飯店門處等待,便立刻的走過去了。

「怎麼要到洗手間開會去了?有甚麼商業秘密是我們不能知的?」藍霜問翔天。

翔天沒回答藍霜,只瞟了瞟杜楓林的褲子!

「怎麼會弄濕褲子的?杜楓林你多大了?」杜太大聲的喊叫。

杜楓林給太太這樣一說,頭也不敢抬起的說:

「都是翔天惹的禍!」

「你剛才對楓林幹了甚麼?」藍霜在耳語翔天。

「他一時忘了怎樣方便,我不過教他尿尿罷了!」翔天笑著在跟藍霜耳語。

「你也可壞得透頂了!」藍霜笑了笑。

翔天伸伸了舌頭,然後又說:

「朋友之間有共。。。」

還未說完,藍霜已搶著說:

「知道了!求求你不要再大發偉論了!大家也等得夠了!再這樣下去可要在酒店租個會議廳給你發表了!」

其餘各人也大笑了,這頓飯就這樣結束!

兩天後,翔天開始了他兩年來也沒放過的假期。藍霜為了多陪他,也向公司申請了假期。翔天約了藍霜逛街,一直由上午逛至下午,倆人也累得找了個露天茶座坐下來!

「霜霜,我好久也沒逛街了。若不是累得要死,我也懶得坐下來!」翔天軟軟的躺在椅子上。
藍霜累得連聲線也弱了,她同意地說:

「也真的是!我們放一個多星期的假也許是太長了,餘下的日子也不知怎麼的過,總不能天天如此罷了!」

「對極了!得要找些節目才行!嗯,對了!不若我們到外地去鬆馳一下好嗎?」翔天在提議。

「也好,到外地走走也好,反正很久已沒離開過這裡了!但到那裡去好?」藍霜大表贊成。

「對了,該到那裡去好?」翔天也惱透。

倆人沉默地想了一會,異口同聲的說:

「到日本浸溫泉去!」

「到有風呂溫泉的地方!」翔天接著。

「往後再停東京一、兩天玩個盡慶!」藍霜再接著。

「這就得馬上找個旅行社辦理了!喝完後便立刻去!」翔天來個當機立斷。

倆人喝完下午茶後便找了間旅行社,他們竟急得訂了一天後上午的機票及酒店。

在辦妥手續離開了不久,翔天的電話響起。他接聽完以後對藍霜說:

「是彪哥!他像很醉的說想找我聊天!霜霜,妳來不來?」

「不會有甚麼事吧?」藍霜好奇。

「放心好了,這陣子跟他交往多了,也發覺他本質不壞!我準沒事的,別擔心吧!」翔天捉錯用神。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彪哥!」藍霜在解釋。

「這個要見到他方知道!」翔天聳著膊,攤開了雙手。

「這也是!我不去了,我怕他見到我又不想說了!你自己小心點吧!」藍霜也作了個無奈表情。

「那樣也好!那麼,明天一早在機場等好了!」翔天先道別。

說罷吻了藍霜一下,之後倆人便分道揚鏢了!翔天很快便到了約定的酒吧,他入內後,見到喪彪真的喝了很多,滿面通紅的!翔天甫坐下便問:

「彪哥,你怎麼了?有甚麼事看看我能否幫得上?」

「好兄弟!我知你很有義氣,但這次你也幫不了我!」喪彪語帶醉意。

「到底是甚麼事了?你不若先說來聽聽?」翔天追問。

「我老婆跑了、一聲不響的跑了!」喪彪忽然大吵大鬧。

翔天給嚇了一跳。

「不是這麼嚴重吧?嫂嫂之前有沒有不妥?」

「我兩三天前跟她吵了一頓很烈的!她也不明白我的!說給她也不明的!我也不想當黑社會的,但我少讀書,字也不懂多個,有甚麼好幹?以往地產好景的日子我也可當個判頭,現在的市況,唉!你也明白的,教我怎幹好了!她就總是不明,有頭髮的誰愛當個和尚!唉,罷了,走了也好,省得她喋喋不休的每天煩我!」喪彪半哭半笑。

「彪哥,不要欺騙自己了!要是你真的不在乎,也不需要獨個兒在這裡喝悶酒了!何況,嫂嫂也是為了你好才這樣勸你的!也許她下了氣便會回來,不要這樣擔心好吧!」翔天在嘆氣。

喪彪聽了這番話就開始哭了。

「兄弟!我也知道,我也知道。。。。」喪彪邊哭邊說。

說著更撲到翔天身上嚎哭!翔天不停的輕拍他以示安慰!翔天心想像喪彪這樣的一個江湖人物,打滾了這麼久,為了感情事,也能崩潰至如此。這使得翔天一再肯定,不論男女,要是被感情傷害了的話,其實也一樣同等的痛,無分彼此!

最後喪彪也哭得夠了,拍拍翔天便離開了酒吧。望著喪彪拖著醉了的身軀離去,翔天忽然想到,假若有天藍霜離他而去,他會否一如喪彪這樣?想到這處,想得他心也寒起來!

翌日,翔天一早接了藍霜一同到機場。原本是約定各自在機場會合的,但他一想到昨夜的喪彪,就決定爭取每一分秒與藍霜一起。

飛機按原定的時間出發,也按原定的時間到達日本。倆人下了機後轉了火車再轉了汽車才到達目的地;仙台。他們來到的時候,已差不多是黃昏了。倆人到了預約的旅館,放下了行李,翔天便說:

「霜霜,妳有否發覺出了問題?」

「翔天,放過我好了!待我休息一下便去吃飯好了!」藍霜累得沒氣似的。

「妳怎麼愈來愈聰明了的?」翔天笑笑。

「是你一成不變罷了!」藍霜已是在半夢語。

說罷她竟真的累得睡著了!翔天看著她,笑了笑便獨個的在房間內四處逛逛。他們所租住的是一間古式的日本旅館,沒有床,夜裡就得把榻榻米鋪上作床。翔天走到浴室去,發現那裡有個小小的溫泉,只可給兩個人浸在裡面的大小。往上一看,更發覺這原來是口天井,從小溫泉的位置往上看;天氣好的話,在夜裡應該可看到星星的!這時翔天心想,假若可與藍霜在這裡一面浸溫泉,一面看星星,那誠是人生最大的快事!但他可沒這個膽量提出。

這時,藍霜自房間中叫道:

「翔天,餓得真的睡不著,不若草草找點東西吃飽,然後便回來睡吧!」

翔天說了句好,便跟藍霜到旅館內的小飯店去。藍霜以她普普通通的日文叫了個牛肉火窩,倆人就在爐旁邊吃邊說著未來數天的行程。倆人愈談愈起勁,愈起勁便愈快的消耗了整個火窩。才一個小時,桌上已沒可吃的了!這時藍霜說不若早點回去休息,好等調息過後有足夠精力應付餘下的行程!翔天見得她如此認真,又說句好,便和她回到房間去休息!

回到房間以後,翔天著藍霜先去洗個澡,自己就安安份份的鋪了兩份床褥,想必這夜他倆會分【床】而睡!

藍霜洗完澡走出來,看到兩份床褥後她有點驚訝;當中也夾雜了一點失望。她沒有表示出來,就乖乖的鑽到其中之一去睡。

翔天這時已走進了浴室。他快快的洗過澡,身上只圍上了一條毛巾,獨自坐到小溫泉裡去!他斜斜的躺下,看著天空上的星星,他感到一點滿足,遺憾的是身旁少了藍霜與他一同分享這漫天星宿的夜空,和這刻的萬籟無聲的環境!

突然,浴室的門打開!翔天往後一望,發覺藍霜身上也只是圍上了一條毛巾,雙手端著兩杯熱的綠茶進來。翔天呆了!藍霜放下了綠茶,沒說一句便坐進了小溫泉內,面對著翔天。

「你曾說過,有空便給我說有關星座的浪漫故事,今夜你可有空?」

夢想成真,翔天仍然未能相信。藍霜見他如此反應便再說:

「長夜漫漫,可能要說上好一陣子,不若先喝點綠茶吧!」

說罷更端上綠茶予翔天。翔天接過後差點感動得流出淚來,他緩緩的說:

「霜,多謝妳!」

「該是我向你說多謝!我原本以為今生多會枉過,但自遇上你後,我知道這不會發生!以往我是塊寒霜,卻幸運地遇上你這朝陽,才能變回本性溫柔的水!我會珍惜與你相聚的每刻,我會緊記你付予我的溫柔!我現在深信,你是這世上唯一可為我擋去風雨的人!天,我愛你!」藍霜柔情似水。

翔天已不能言語,他這秒鐘所能做到的,便是緊緊的擁抱著藍霜,讓內心那份感動藉著溫暖的肌膚傳到愛人身上;一個他心愛的女人,而這刻,他做到了!他感激上天給他遇上藍霜,他也感激這小溫泉;成就他倆再一步靠近!繁星流動,但真正有幸同路的又有多少?但在這裡,我們最少也看到一對。

往後的兩天裡,他們在夜裡總得一同的到小溫泉去浸浸。翔天也真的很用心去跟藍霜說出不同星座的故事;當中有美滿的,淒愴的,先苦後甜,先得後失,琳琳種種的,聽得藍霜又愛又恨。

溫泉旅館的日子過去後,他倆到了東京。在那裡的第一天,他倆便像對從未見過世面的小朋友般到處遊玩。遇到吃的便吃,玩的便玩,買的便買,這天他們也真的玩得累極了。回到酒店以後,藍霜嘆道:

「還是在仙台的日子比較好!景色美麗,環境恬靜。沒有這裡的繁忙!很懷念那小溫泉啊!」

「傻瓜!又不是只得這一次,妳喜歡的話,我們每隔一段時間也可再回去的,我倒怕妳多去後便喊悶了!」翔天笑說。

「我真的會喊悶的,但如果跟妳在一起,那怕再悶也是一種樂趣!」藍霜撒著嬌。

「怎麼妳真的愈來愈討人喜愛的?不成,總的要教訓一下妳了!」翔天給逗得樂了。

說罷便摟了藍霜入懷倒到床上去!

「天,不要玩了!洗個澡後快休息,明天要到迪士尼去,那時才給你玩個飽吧!」藍霜別過了面。

藍霜吻了翔天一下,翔天卻像個撒野的小孩說:

「不要!洗澡也得一起才去!」

「才不要!你不知道嗎?聽說這裡的酒店都裝置了閉路電視的,給人拍了下來拿去賣怎辦?」藍霜說得認真。

「是嗎?那可真的不可啊!給人家知得妳沒半點身材那可得了!」翔天也扮作認真。

說罷他放下了藍霜,徑自笑著走進浴室去,留下了氣得七竅生煙的藍霜在床上;這夜翔天還得哄了很久她才消氣。

翌日,他們在迪士尼樂園玩樂了好一整天。晚上,倆人回到酒店,平平靜靜的渡過了這日本的最後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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