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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8月15日星期一

《相修 - 放過別人等如放開自己的心》

對藍霜來說,這段資金充裕的日子,當然要找小芙來分享。這個晚上,她打了電話給小芙,為的是向她說出未來兩星期排得緊緊的節目。雖然小芙沒有答應所有約會,但答應了七、八天的約會倒也叫藍霜開心了一整夜;縱使她從不會向小芙流露一點。

這個又是約會小芙的日子。小芙一如以往的在藍霜工作的地方等待她下班。藍霜來到看見小芙,她不禁看得呆了!還是小芙先說:

「小藍,怎麼樣?我今天不好看麼?」

「不是,不是!只是看不慣上了濃妝後的妳!說真的,妳今天也可真的美艷極了!」藍霜凝望著小芙。

「妳就是最擅長討人歡喜的了,妳還這樣看著人家,羞死了,我不依!」小芙聽後臉泛桃紅了。

藍霜把握機會,就一把的擁著小芙!可是小芙卻似有點害怕的避了過去。這舉動把藍霜迷惑了!

「小芙,怎麼了?妳今天不舒服嗎?」藍霜問。

「不是!我只是怕我的口紅擦到妳身上去!不要說這些了,我們今夜往那裡去?」小芙笑著答得勉強。

藍霜沒再追問下去,她笑著向小芙說:

「今天就全聽妳的,告訴我妳想到那裡去?」

「到我們常去的同志吧瘋狂一夜吧!」小芙面帶歡容。

說罷她已跳到電單車上去,並向藍霜說:

「小藍,快點!不要錯過了大好時光!」

藍霜沒她法子,只得快快的跳到車上,啟動了引擎,飛快的駛向同志吧。

這個晚上,小芙與藍霜在同志吧內玩得很開心;尤以小芙為甚!在酒吧內渡過了差不多四個小時,倆人也感到很累了,藍霜向小芙提議離開。小芙起初有點不願意,但藍霜一再的催促她,她才老不願意地離去;臨離開前,她還送了每個相熟朋友一個離別之吻!

「小芙,今天妳怎麼了?像失常了似的!」藍霜這時也察覺到小芙有點不妥。

「小藍,沒甚麼呀!唷,我很醉了,快送我回家,爸媽知道我喝了這麼多會罵死我的,來啊,快回去,我真的很醉了!」小芙半帶醉意的叫喊著。

藍霜見小芙如此的醉,想到再問下去也不會有甚麼答案,便快快的扶她上車載回家上;在回程中,小芙還不時手舞足蹈的大叫大嚷著,這真把藍霜嚇個半死!終於回到小芙家外,藍霜鬆了一口氣!這時小芙已脫下頭盔,下了車,她走前脫了藍霜的頭盔,兩片唇就緊緊的貼到藍霜唇上去,雙手也緊緊的摟著藍霜!

小芙吻著藍霜,淚水開始湧了出來。藍霜不明所以,也問不了!直至一刻過後,小芙的唇慢慢的移開。

「小芙,妳到底怎麼了?我今天給妳弄得一頭霧水,妳得快給我說明好了!」這時藍霜急問。

「小藍,不要問!記著今天我們曾經擁有這刻便夠了!」小芙停了哭泣。

說罷,小芙頭也不回的奔回大廈內,四周就只剩下了藍霜,及那仍然未盡散去的唇香!

翌日,藍霜愈想愈是不對勁,她想盡辦法不斷的聯絡小芙問明究竟,但不是電話接不通,就是小芙不在家裡。終於,一星期後的一個下午,電話給接通了,聽到電話來傳來小芙的聲音。

「小芙,妳這個星期怎麼了?找妳又找不著,電話又接不通,到底妳在弄甚麼鬼玩意?」藍霜急得馬上問。

「小藍,對不起!我們分手吧!」電話內小芙的聲音帶著抖震。

藍霜聽得呆了!

「怎麼好端端的要分手?妳有了第二個?怎麼樣?說話呀!」她立時變得竭斯底理。

電話內傳來一片沉默。

「要怎樣也好,今晚十時在老地方見!不見不散!」藍霜這時冷靜了一點。

掛斷了線後的藍霜一片迷茫,早前還是好端端的,怎麼忽然來了個分手?她愈想愈是不惑,煩惱的她不自覺的打了個電話給翔天說出了一切。

「小藍,我十分明白妳現在的心情,不若這樣吧,今晚我跟妳一起和她談談好嗎?我是旁觀者,比較客觀的,也許會好點!但這要先得妳同意才可,畢竟這是妳倆之間的事!」翔天在電話中安慰著。

此刻沒了主意的藍霜便把她們約在老地方的地點和時間告知了翔天。往後的數個小時,藍霜過得有如數年!

當夜十時,藍霜準時到了老地方;那原來是所餐廳,內裡沒多少人,頗靜的,準配合這個分手的情況!藍霜一進去已看到了小芙坐在以往她們慣常的一角處;唯一不同的,小芙旁邊多了一個人;是個陌生男人!

看在藍霜眼裡,她或多或少已有了一點眉目。故作鎮定的她,走向他們處,慢慢拉開了椅子,緩緩的坐上去。手拿出香煙,燃點了,深深抽了一大口,徐徐的噴向那男人面上;那男人皺了皺眉,甚是不滿。

「小藍,這位是朱成邦,他爸爸是我們世交,他剛回來香港不久,他。。」小芙這時先說話。

還未待小芙說完,藍霜已插上了說:

「小芙,妳就是為了這頭豬和我分手?」

「小姐,請妳說話放尊重點!」朱成邦聽後的反應十分反感。

「豬,這裡還沒有你說話的地方,你給我住咀,再亂放屁的話我可不客氣!」藍霜大喝。

姓朱的聽得氣炸了肺,他想站起來發難。小芙這時在他手背上輕拍了兩下,他立時就像洩了氣的皮球,無力的沉了下來。

「沒骨氣的便給我坐穩好了!」看在藍霜眼裡,她又妒忌又不忿。

姓朱的聽了怒得想彈起來,但小芙的手把他的手按得更緊!

「小藍,夠了!妳不是專誠為吵咀而來吧?」小芙厲聲的向藍霜喊著。

藍霜聽後更是不忿,但她還是忍了下來。小芙控制了火爆場面後回復平靜的說:

「小藍,對不起!我厭倦了當同性戀者,真的!這幾年我想我真的玩夠了,我想正常地當回一個平凡女人,結婚、生兒育女這就夠了!再這樣下去我怕不能自拔!」

「妳也想得挺週到!妳可有想過我?妳說來便來,要走便走?妳知不知道我放了多少情感於妳身上!妳這樣是否太自私了?」藍霜怒哮著。

「小藍,對不起!或許是我不對,或許是打從一開始我們已錯了。我承認自私,但愛情本身不就是自私的嗎?我也知道妳對這段感情很認真,但一切已經完了,感情的另一方不再投入,這段感情再維持下去也沒有意義!放手吧!」小芙真情流露。

藍霜對小芙的說話全然聽不入耳,她只大聲的說:

「說到底妳也因為這豬而離開我!我到底有甚麼比不上他的!」

「小芙,不要理她!和這種蠻不講理的人多說也是浪費時間,她才是頭不折不扣的蠢豬!來,我們走吧!」姓朱的終也沉不住氣。

說罷他一手便拖了小芙離開餐廳去!藍霜這時像瘋般追了出去,她一手捉住了小芙,那姓朱的看見便一掌把藍霜推開。

「成邦,不要惹她,她是跆拳道黑帶的!」小芙急向姓朱的提點。

姓朱的對小芙笑了笑,像多謝她提點般。這一幕看在藍霜眼裡,真教來個無名火起三千丈!當下她一個箭步衝向姓朱的,一拳就向他的腹部轟去!姓朱的見了,話也不說,右手撥開她轟來的拳,順道化個肘勢朝藍霜面門撞去。砰的一聲,藍霜來個四腳朝天的倒在地上;鼻子也給撞得流出血來!

可是藍霜還未甘心,她起來後立刻來個飛腳再朝姓朱的踢去。姓朱的看見,一個閃身,再一轉,背靠向她側面,往後用力一蹬!這下力度很猛,藍霜整個人就飛撞向一個垃圾桶處。她痛得整個人軟了下來,姓朱的這時意氣風發的說:

「也不自量點,我也是個搏擊冠軍!下次先查清楚才出手吧!今次看在小芙份上我不追究,以後妳再亂來倒要妳好受!」

藍霜這刻覺得自己很可憐,很想放聲的大哭出來,但倔強的她還是強忍著。這時在不遠處傳來了數下掌聲!各人朝掌聲處望去,發覺了一人正慢慢的移向他們。除了藍霜外,其餘的也驚訝這個人是誰,為何會鼓掌?

那人慢慢步向藍霜處,在街燈照射下,藍霜發覺此人看上去比平常偉大;這人並非是誰,他是藍翔天。翔天扶起了藍霜,得知她沒事後便向姓朱的說:

「你也倒不知廉恥!欺負了一個弱質女流還洋洋得意的自吹自擂!你可會有一點當男人的風度?」

姓朱的聽後也有點不好意思,但為了面子,他反駁道:

「你懂甚麼?你知是她先出手我才還擊的嗎?」

「我就是甚麼都不懂,也懂得男人打女人是不對的!枉你懂得很多又如何?這點你還是不明白,怎能當個男人?你身旁那位女仕如果有天先出手,你又會否來個自衛還擊?」翔天冷笑。

「算了!今天我就不和你計較!」姓朱的給問得語塞,一時間只得胡扯。

「你不計較不代表我也不計較!」翔天提高了嗓子。

氣氛又再變得繃緊了。

「那你想怎樣計較!」姓朱的怒哮著。

「簡單不過,你要跟我身旁這位小姐道歉!」翔天仍採取高姿態。

「好笑,不道歉你又奈我何嗎?」姓朱不屑地笑著。

翔天收起了姿態,冷冷的笑著走向姓朱的並說:

「早預計你是個斯文敗類,我就過來教你甚麼方法奈何好了!」

翔天慢慢的走過去,冷冷地盯著姓朱的;一步接一步愈行愈近!快要到他跟前之際,翔天突然衝向他!姓朱的看見翔天來勢洶洶,便先下手為強的向他蹬出一腳!翔天看準來勢,一個側身,右手潛進他的胯下,往上一托。姓朱的半失平衡之際,翔天同時沉了身,再用力往上一托!只見姓朱的完全失卻平衡,向後正要翻去!這時翔天已抽回右手,同時再以右肩向姓朱的左肩大力的撞過去!

原本背往下跌的姿勢忽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變,變得面往下跌!砰的一聲,姓朱的面下背上的倒在地上!翔天再乘勢整個人往下壓住他,再捉緊了他的一手翻過背後,用力的扣著並說:

「是你先出手我才還擊,你可不要怪我!」

說罷翔天再用力的壓下去!

「很痛,很痛!你先放了手才說吧!」姓朱痛得在嚎叫。

翔天壓得再緊些,口卻輕鬆的說:

「啊,忘了提醒你,這招要被鎖上的一方說句對不起才能解開的!你不說我也沒法了!」

「對不起!那樣可以了吧?」姓朱的痛得也無暇細想。

「又忘了!是要認真地說才行的!待我教你怎說吧,你應該說【藍小姐,對不起!】才成啊!」翔天仍是手緊口鬆。

那姓朱的痛得差不多死了,只好照翔天的去說:

「藍小姐,對不起!」

這時翔天才鬆了手並把那姓朱的扶起來。那姓朱的一面尷尬,小芙卻立時走了過來,並把他快步的扶走了。臨走前她還向藍霜說了句對不起!這時街上只剩下翔天和藍霜。

「小藍,妳真的沒事嗎?」翔天走到藍霜跟前。

藍霜似乎仍未能相信剛才翔天會為她出手,她奇怪的問:

「你剛才怎把他打倒的?」

翔天聽後,臉上來了個滑稽表情。

「我用了張無忌的乾坤大挪移再加上家傳的大閘蟹擒拿手才能把他制服的!看妳也挺硬朗,可就是失了體形上的優勢!但這已很了不起的了」翔天手舞足蹈在解說。

翔天這樣說本為逗逗她高興的,但這番話收不到預期的效果!相反,藍霜硬朗的虛像一下子給戳了一個洞來。藍霜一下就擁著翔天大哭了出來!之前一切的委屈,一切的無助與不忿,這刻就滲在她淚水中一湧而到翔天的衣服上去!翔天任由她放聲大哭,只是不時的輕輕拍打在她背上。

由嚎哭到飲泣,再到沒了聲音,只剩抽搐,藍霜也緊緊的擁著翔天。直至翔天先開口說:

「好了,再哭我怕妳會變盲了!」

藍霜這時才感到翔天的襯衣已被淚水濕透;當中還染上了自己的血污。藍霜有點不好意思,放開了雙手。

「對不起!弄污了你的衣服!你脫下給我回家清洗吧!」

「這點倒是小問題,我現在想著的卻是個大問題!」翔天笑笑。

「是甚麼大問題?」藍霜好奇。

「是個生理上的大問題!」翔天瞇著眼睛。

「你又來硬幽默了!肚子餓便該早點說!」藍霜聽後破悲為笑。

「妳剛才的哭聲那麼大,我說一萬次也沒有用吧!」翔天笑著埋怨。

「你這男人也挺沒用,一點點餓也受不了!算了,快找點吃的好了!」藍霜沒他好氣。

「遵命,女俠!但今天不要坐電單車,坐汽車好嗎?」翔天裝了個鬼臉。

藍霜點了頭,兩人便登上了翔天泊在街頭的汽車,離開了這傷心街角。翔天把車子駛到一處沙灘,那裡有所很簡陋的餐廳,相信那正是他們的目的地。

他們進了餐廳,隨隨便便的吃了點東西。往後,翔天提議不若到海灘上吹吹風。藍霜沒有意見,兩人離開餐廳後便往海灘處走去。時值冬季,海上吹來的風很冷,冷得藍霜縮了身子。翔天看見,便把自己的外衣蓋到藍霜身上。這時藍霜說了句:

「謝謝!」

「不用謝了,我不覺得冷!」翔天笑笑地。

「不是說這個,我是說謝謝你剛才為我解窘!」藍霜得要說明。

「傻瓜!朋友之間有兩脅插刀之義,何況我也看不慣那斯的囂張!」翔天說罷,抓了抓頭。

藍霜聽後,心內好生感動,她笑笑地說:

「交了你這個朋友倒也不算枉過!」

翔天聽後笑了笑。忽然,翔天好像醒覺甚麼似的,他向藍霜說:

「小藍,麻煩妳在我右邊的口袋內找找,那裡應該有一支藥膏的!」

藍霜伸手進蓋在身上外衣的口袋裡,果然給她找到了一支藥膏;是一支去瘀的藥膏!

「怎麼了,你剛才受了傷嗎?」藍霜問。

「不是我,是妳的鼻子受了傷才對!」翔天笑笑地看著藍霜。

藍霜這時才感到鼻子真的有點痛,她暗嘆翔天敏銳的觀察力,同時也在想他為何隨身有支去瘀藥膏?翔天似看透了藍霜心事,他向藍霜說:

「剛才買的,以備不時之需吧了!」

藍霜聽後,雖覺得奇怪,但卻沒追問下去!她擠出了一點塗在鼻子上,這時她看見翔天在笑。

「有甚麼好笑?」

「沒甚麼!不過妳擦了藥膏後的樣子有點怪!還有,妳好像塗錯了位置!來吧,讓我幫妳好了!」翔天笑得有點滑稽。

說罷他便輕輕的為藍霜塗上藥膏在傷處。藍霜感到有點剌痛,身子微微一縮,這時翔天溫柔的說:

「一點痛是會有的!但不要緊,塗了很快便沒事!放過了別人,便如放過了自己的心,當放下了便會輕鬆下來,輕鬆的人,康復也會快點。今夜妳好好睡一覺,明天妳準會和鼻子一同痊癒的,信我吧!嗯,擦好了!」

藍霜這時真的感動了,但她仍沒半點表示!

「小藍,妳懂得看星座嗎?」翔天這時忽吐了句。

藍霜搖了搖頭。

「妳看到那三顆連得很近的星嗎?那是獵戶的腰帶啊!妳知道嗎,其實每一個星座背後也有個故事,多是挺浪漫的,有空的話遲些給妳逐一說好嗎?」

藍霜心想,這個男人也真的奇怪極了!怎麼有些時間他表現得很理性,但這陣子,打從剛才替自己解窘開始,他作的一切又那麼感性的!她發覺自己對這個男人產生了興趣,很渴望再清楚了解他多一點。

突然,天上一顆流星劃過,翔天看到很雀躍的叫道:

「小藍,流星剛劃過,快來許願!」

藍霜被他突如其來的表現嚇了一驚,她衝口而出地說:

「翔天,到底你是個怎麼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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